“这……”见她态度冷了几分,公孙怀礼意识到自己此举冒失,才松了手。
只是,濮琼枝登上马车离开后,他立刻命手底下的暗卫跟了上去。
“……”濮琼枝原本还想回去找谯掌柜。
可缠上这么一个人,她也只能打道回府,以免节外生枝。
过了没多久,暗卫回来向公孙怀礼禀报,“主子,马车一路去了恭宁伯爵府。”
“恭宁伯爵府?”公孙怀礼眯了眯眼。
他方才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妇人妆扮,便猜到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打从母妃薨后,他便在梦中一直能梦见一个女子。
那女子会给他唱温言软语的小曲哄他睡觉,也会在他夜里归来时备好一碗热汤面留着灯等着他,梦中他们二人你侬我侬、情深似海……只是,他却一直瞧不清那女子的容貌。
这些年,他就是凭着梦中女子给他的点滴温暖,才一步步从阴霾中走出来。
先前,他只觉得裴家千金与那女子的感觉有几分相似,所以才偶尔给了她几分体面。
前不久在郊外,他瞧见一个身影格外熟悉,与梦中带给他的悸动一般无二,只是他却没来得及找到她。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再次与她命中注定般地偶遇了!
原来她竟然是温淑安人,这阵子京中声名大噪的高义女子……
他便知道她定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恭宁伯南宫华……不是什么良配,勋爵中的末流,一无是处的纨绔!
公孙怀礼看着纸上的纸张,才难得地露出些许柔情,声音缠绵缱绻,“濮琼枝……琼枝……这名字真好听!”
……
濮琼枝回到府上,连连喝了两盏茶。
“夫人,这九皇子难不成与咱们有什么宿怨?为何这般穷追不舍?”晏儿脸色沉的厉害。
“明明是他们自己没保管好银钱和粮食,您已经百般为他们周全,这些人又何必如此步步紧逼呢!”
“难不成他们还能按着咱们的脑袋让咱们掏钱不成?”春景也是气鼓鼓的。
濮琼枝没有说话,而是拆开了信件一目十行读起来。
“如何?若是不成,咱们便去告御状,让陛下也知道知道他们怎么办事的!”春景急了。
濮琼枝扬了扬眉,“这九皇子只道仰慕少东家风姿,想当面见见;另外感谢我再次出手,还问我为何只招收女子和孩子做工。”
“如此想来,这九皇子或许是另有所图?”晏儿松了口气,却又再次纠结起来。
见她愁眉苦脸的,濮琼枝轻笑,“你呀!先把这些事情放一放!咱们还没吃饭呢!”
“可是夫人,那九皇子后来追问您是干什么呀……他既然不认得您,又与您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还要一路跟到府上呢?”春景深深不解。
晏儿摇头叹气,满脸无奈,“春景啊!你没瞧见他那登徒子一般的眼神吗?依我看,这便是个色令智昏之徒!你听听他说的那话,真是不害臊!”
“啊???”春景愕然,“他不顾及名声,咱们夫人还要脸面呢!那如今,想来他也应该知难而退了吧?”
濮琼枝沉吟片刻,道,“这事儿你们别议论了,至于旁的,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