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旋削风斩。”她发动黄阶中级的斗技，也是她现在唯一的强化攻击的手段，狠狠砍向怪物的脖子。

叮！

一生清脆的响声，牛角上挂着的珠子突然亮起光芒，为牛头抵挡了这一剑。

失败了。

路明清心里一沉，随即又一凛，趁着自己还未落下，一只手抓住牛角用力把自己甩到牛头因为身体构造天生驼着的背上。

“死！”手中的长剑凝聚剩余的所有斗气，捅入怪物脖子。滚烫的鲜血喷洒在路明清的脸上和身上，她眼睛眨也不眨，只是用力把剑插的更深一些。

生死之间的较量也激发了她的凶性。

牛头人发出痛苦的咆哮，不停地挣扎想把路明清甩下去，它的手臂较上本身短一些，拼了命也抓不到背上的路明清。

情急之下，它甚至开始用斧头的钝面胡乱打向自己的背部。

一下，两下。路明清遭到重击，嘴角开始大口大口渗出鲜血，与怪物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她紧咬着牙，一只手死死抓住鬃毛，另一只手则拼尽全力搅动。

就看谁先撑不住。

终于，随着时间推移，牛头的挣扎动作越来越弱，直至“轰隆”一声倒地。动静大得就像它来时那样。

路明清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变形了，她松开嵌在剑柄上的手，也躺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怪物死了，她情况同样好不到哪儿去，多处骨折和严重的内脏损伤。浑身是血，也看不出到底哪里伤的更重。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路明清暂时感受不到疼痛，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没有走马灯或者特别的想法。

濒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确实和睡觉一样，这样想着，她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牛头怪物的尸体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在空气中聚合又离散，最后融入路明清体内。

一直在天上督战般的女子美而无神的双眼似乎多了些神韵，她抬手指向路明清，一个剑形的吊坠出现在路明清胸口。做完这一切，女子也消失不见。

…………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室内，只留下斑驳的影子。

路明清坐在床边，盯着手上的吊坠，发呆看了好久——她还是纳兰嫣然，没有再变成其他人。

身体一切正常，没有骨折和严重的内伤，那场战斗似乎只是一场梦，一场真实与现实无二的梦。

但这个手上如一柄小剑的吊坠还有路明清增长明显的实力又告诉她一切有迹可循。

首先是这个吊坠，无论是她还是纳兰嫣然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外形这么显著的东西，不可能没有印象。

其次更重要的是，路明清握了握拳，感受着娇小拳头下的力量，这种感觉不是假的，她实实在在地变强了。

按照斗气大陆加玛帝国的说法，修炼从低到高依次划分为斗之气，斗者，斗师，大斗师，斗灵，斗王，斗皇，斗宗，斗尊，斗圣，以及斗帝，每个等级又划分为九个小境界。

昨天的路明清，也就是原本纳兰嫣然已有的实力是三星斗者，那一夜之后，今天的路明清就是八星斗者。

相当于直接减少了一年多的苦修，连升五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