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玛利亚·克雷伯格,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母亲,我深深地爱着这个孩子,但我丈夫用她从未见过厌恶的目光看着这个孩子,甚至不愿意抱一抱他,这让我感到心寒。
为此嬷嬷不得不将他抱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面容可爱得像一个小天使,我不懂我丈夫的厌恶从何而来,直到我看到了襁褓之下的那些痕迹,那些仿佛被地狱火舌舔舐舐过的红色印记。
这一切让刚刚同时遭遇了生育之苦和丧子之殇的我痛不欲生,当时我觉得我撑不到秋天了。
我能清楚的感知到,在我的身体里,应该有这两个孩子,据医生所言,我也分娩出了两个胎盘,但不知为何,只有这个孩子降生了,当我看到那些痕迹的时候,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孩子是恶魔,我不知道我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个孩子,他始终是我的孩子,但他或许曾杀害了他的弟弟。
我感到无比的困惑和痛苦。在我内心深处,我知道我依然爱着这个孩子,他是我的骨肉。但我也无法忽视那些痕迹和疑虑,它们让我无法平静。我在痛苦中挣扎,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孩子的存在。我希望能找到答案,希望能理解这一切的真相。但在这之前,我只能在痛苦中等待,等待着一个能让我解脱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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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无奇的日子如流水般在克雷伯格家族中流淌着,弗雷德里克的诞生并未在家族中掀起一丝涟漪,也没有在社会上引起任何波澜。随着他的出生,人们渐渐将这件事情淡忘,再也不复之前那激烈的讨论。
弗雷德里克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他总觉得自己的脑中有一个幽灵在不断折磨自己,他向父母诉说了这件事情,他的父亲找了医生给他诊断。
在不久后,克雷伯格先生收到了第一封诊断回执:克雷伯格大人,我们认为令郎偶发的异常亢奋是由于一种儿童精神障碍所致,这在以前的病例中也偶有出现,他们多数会在成年后自愈。
早就知道结果的弗雷德里克怀疑自己或许就是个疯子,他想让脑中的那个声音闭嘴,但那个声音却如同魔鬼般纠缠着自己。
我们应该学会聆听另一种声音。
不久后,克雷伯格先生收到了第二封诊断回执:克雷伯格大人,我们认为令郎皮肤上的局部病征,应该是色素异常所致,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过多影响,也与他的精神障碍无关,无须担心。
弗雷德里克感觉脑内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但他仍然无法听清他的声音,或许这就是复调吧。
他的身体时常不受控制,大脑中的声音逐渐占据主导地位,他的思维变得混乱,无法集中注意力。弗雷德里克在痛苦中生活着,他脑内的声音似乎妄图想将这名少年拖入泥潭之中。
弗雷德里克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他试图反抗,但那个声音却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回响,让他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