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扶着额头,踹掉脚上的鞋子换成拖鞋,把手上的长枪放在架子上,随手脱掉自己的外套,无奈地看着枫染,叹息一声:“都已经受伤了还这么折腾?”
“你懂什么?”
枫染狡辩道:“这是受伤了才有的福利。”
此话一出,荧登时满面绯红,头上蒸汽缭绕。
派蒙见了,顿感神奇,小嘴微微张着。
“唉!”
传令兵升官了,本来挺高兴的。
可是刚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看见枫染可以躺在女孩子腿上,他顿感心里扎了无数根针,胃囊蛄蛹一下,五脏六腑全是酸。
枫染自知传令兵情绪好像不太对,打着哈哈摸着脑袋,扯开话题道:“不过,这次谢了,老兄。”
“没事,自从听了你的话,我去找久利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上了贼船。”
传令兵叹息一声,他就是当时枫染离开离岛时放行的守卫。
枫染离开时,曾说过让他去接触久利须。
这次枫染徒弟能够带着五百多个草莽流民奇袭离岛,也少不了他的帮助。
事情闹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有亏损。
唯有他这个里应外合的叛徒获得了最大的收益。
不得不说,稻妻的政治环境真有意思!
枫染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久利须大叔他们怎么样?”
“在生活质量上,比以往要好些了。”
传令兵叹息一声,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做到的。
但他又补充道:“但他们也是真有本事,不愧是能做起远洋生意的人。
我不过是给了他们离开离岛的机会,他们竟然一下子就勾结上了海只岛,在转移资产的同时还能蒙蔽勘定奉行,真厉害。”
“人类在极端情况下被压榨出来的智慧。”
枫染笑了笑,倒了杯茶水,小抿一口后又说道:“等到十年后,久利须大叔回想起现在这段日子,一定一拍大腿,骄傲地告诉自己的子孙:老子当年可厉害了!”
“哈哈哈!”
传令兵都被枫染逗笑了,调侃道:“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么乐观的心态啊!”
枫染耸耸肩,无所谓地朝后一躺,靠在沙发上,矫情道:“没办法,与生俱来的天赋。谁让我迄今为止的人生从未遭遇波折呢?”
说着,枫染揽过了荧的肩头,荧没有抗拒,只是翻了个白眼,偏开头去没有看他。
“我有点想动手打你了...”
传令兵小声地吐槽着,可是一想到面前这个人曾硬抗了将军大人无想的一刀,又不禁泄气:“算了,不跟伤员计较。”
咚咚咚!
枫染嬉笑着,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一道敲门声,霎时屏息凝神。
就连一旁的荧,也在一瞬间脱去了娇羞的景象,搭在沙发上的右手一紧,微微蜷缩,好像要抓住什么。
传令兵自然发现了两人的异样,忙转过头,朝着门外大吼:“谁啊!”
“那...那个,大人。”
门外的那人似是听出了传令兵不想让自己进去,立刻抽回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在屋外站定,朗声道:“离岛港口已经清查完毕,没有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