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哭喊引起了不少路人的驻足围观,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是出了啥事啊?大哥,真的治死了人啊。”
“不会吧,这济世堂大夫医术好得很啊,我的腿就是在济世堂治好的。”
“天啊,那小娘子要干什么?”又一声尖叫让交头接耳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众人只见一位娇美的女子上前将那那白布掀开,翻动死者的眼皮,在他身上扒拉,眼神专注地在摸尸?众人看向这名女子的眼神都带上了惊恐。
花慕月额头微蹙,这死者死得蹊跷,忍冬的手术没有问题,患者的伤口感染也是她亲自处理的,其外部无创伤,脖子无勒痕,死前无挣扎。
“你这个黑心的毒妇,要对我儿做什么?”那哭喊的老妇人也不哭,上前推搡着花慕月,让花慕月一个踉跄。
“姐姐,你没事吧?”杏子扶住了要摔倒的花慕月,对着那老妇人怒目而视。
“无事。”花慕月心里发冷。
青竹立刻护在花慕月身前,骂道:“臭老婆子,敢对我们夫人动手,你活腻歪了。”
“你们看到没,济世堂就是这样欺负我一个老婆子的。”那妇人拍着大腿,又开始了哭喊。
出诊回来的忍冬一回来就见济世堂围满了人,当挤进来看到了自己救治的病人,没了生机,他脸色惊变,声音发涩,“死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不就是你害死了我儿。”那妇人冷哼一声。
周围的嘈杂仿若都听不见,‘你害死了我儿’几字在忍冬脑中不停回荡,嗡嗡作响。
“忍冬哥。”杏子有些担忧,拉了忍冬一下。
看着脸色煞白的忍冬,花慕月心里叹了一口气,唉,这小子又钻牛角尖了。
“济世堂草菅人命,关了济世堂!”那妇人大喊道。
闻言忍冬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花慕月眼疾手快将忍冬扶住了,青竹见状赶紧上前取代了花慕月。
“报官吧。”花慕月贝齿轻启,眼神冷寒地睨了那妇人一眼。
当张县令到公堂看清来人,眼皮子跳了跳。
张县令正襟危坐了起来,板凳还没坐热,只见一袭绯色锦衣的高大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张县令赶紧起身,恭敬地朝着来人行礼:“下官拜见萧侯爷。“
“起来吧,张县令不必多礼。”萧云逸手持着折扇把玩,似漫不经心。
在萧云逸落座后,眼神扫向了花慕月,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地笑容又快速地挪开了眼,浑身透着一股子矜贵慵懒。
萧侯爷?说的是云逸,他不是天下第一公子吗?是个侯爷啊,他父亲呢,不在了。原来一直自己身边就有个皇亲贵胄,天啊,怪不得之前一个令牌都让张县令对自己毕恭毕敬。
花慕月心里有一丝感动,这人的出现就是对自己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