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旁边的白倩见状连夸他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好看百倍。
被张总连续灌了好几杯满的,辛幼蓉被辣得呛到了,头也有点晕晕的。
她下意识背过身去咳嗽,却忘记了梁少琛就在身后。
一转身,她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区别于花里胡哨的商业香,这香味纯粹又独特,只要闻过就印象深刻。
辛幼蓉想起那天晚上,有一次,他抬着她的腰下压。
她的脸正好埋在他颈窝,这香气一直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天哪!辛幼蓉你怎么回事!”白倩的尖叫声从旁边传来。
吓得辛幼蓉从沙发上弹起来。
她这才发现梁少琛手里的那杯白兰地洒了。
琥珀色的酒液染上了男人高定白衬衫。
原本五分的醉意立马全散了,辛幼蓉慌慌张张从桌面上抽出纸巾,往他身上擦。
“梁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那句我赔给你,在嘴里转了几个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对于梁少琛来说可能是一次性用品的高定衬衫,是她大半年都赚不回来的片酬。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普通人眼中的巨款,还不够这些人一晚上的酒钱。
一旁张总也连声责备,“你这妹妹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
梁少琛抓住她的手,眼睛却望向旁边的张总,“听说张总谦谦君子和夫人恩爱无比,没想到私底下竟有灌小姑娘喝酒的习惯。”
这会轮到张总傻眼了,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梁先生说笑了,我哪有灌她,是她自己见到好酒多喝了几杯。小姑娘,我说得对吧?”
辛幼蓉夹在两人中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论哪一方她都得罪不起啊。
她灵机一动打了个酒嗝,做出要呕吐状,好一会才挤出一个谄媚地笑道:“对,我太想喝酒了,所以多喝了几杯。”
张总脸都绿了。
梁少琛冷哼一声,直接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张总,贵公司的股价与您营销夫妻关系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此番情景,我觉得我们的融资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包房内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今天本来就是张总为了拉拢梁少琛而攥的酒局,如今梁少琛反悔要离开,也没人敢多过问。
眼看着梁少琛即将迈出包房,辛幼蓉突然大喊一声:“梁先生!您的衬衫干洗费,我来给您付一下。”
说完,她在张总杀人般的目光中,猫着腰朝梁少琛跑去。
虽然辛幼蓉云里雾里,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梁少琛拿自己来做了个筏子。
男人是最利益团结的生物,他们都到会所点嫩模了,谁会真管灌女孩喝酒这点小事。
拿她做筏子不要紧,但是这利息得收点回来吧。
“上车。”梁少琛坐在黑色劳斯劳斯内,对着车外的辛幼蓉说。
车内很安静,只有车辆行驶的声音。
辛幼蓉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打破这份沉静,早死早超生,“梁先生,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陪我去换衣服。”梁少琛的回答很简短,语气不冷漠,但也绝对算不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