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骃挖苦道:“李都尉,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没主意了?”
还没等李预开口,一旁的王脩就按捺不住怒火,反驳道:“许叔驹,你身为领军,也没见你出过什么好计谋啊?为何总是针对阿预?”
许骃白了王脩一眼,回应道:“公子前两天不是说了吗,出谋划策是李都尉的事。我只要配合他执行方案就行。现在公子不满意,李都尉就得拿出更好的方案。拿不出来,那就得追究责任,进行惩罚!”
听了这话,王脩怒火中烧,情绪变得更加激动。
他站起身,指着许骃责骂道:“许叔驹,作为领军,你这一年来有何作为?几次尝试渡河都遭到惨败,营地还时常被赵云侵袭,损兵折将。不仅如此,你还时常饮酒作乐,又不理军务。若要惩罚什么人的话,第一个受惩罚的就应该是你!”
李预还从来没见过王脩发这么大脾气。尤其是,王脩这么做是在为自己伸张正义。他的内心充满了对于王脩的感激之情。
但是李预并不希望王脩因此与许骃结仇,便用右手撑着几案,想要费力地站起身,阻止王脩,以防他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对面的许骃被这么一骂,也瞬间来了脾气。他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吼道:“王叔治,你不要太嚣张!就你那破脾气,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我可不会像我姐夫那样惯着你!”
眼看两个人针锋相对,甚至有大打出手的危险,李预感到十分忧虑。可是人微言轻的他,想要化解眼前的这种激烈的矛盾,确实有些无能为力。
还好,这时袁谭及时地站了出来。
袁谭走到二人中间,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并安慰道:“刚才还聊得好好得,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二位怎能如此暴躁呢!来,都坐下!”
王脩是个识大体的人。他顾及袁谭的面子,便坐了下来。
许骃反而更加乖戾。他向袁谭控诉道:“姐夫,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王叔治!你瞧瞧,他也太嚣张了!”
袁谭有些生气,说道:“叔驹,你先出去。”
许骃不满地回应道:“姐夫!”
袁谭呵斥道:“别闹了,快出去!”
许骃怒视着王脩和李预,恶狠狠地说道:“哼!你们俩给我等着!”
说完,许骃便扭头转身,一把甩开帐篷门帘,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袁谭坐回自己的座位,说道:“叔驹今天情绪不好,二位不要介意。二位,如今我军三万大军已经顺利渡河,兵临城下,敌军总兵力不到一万,难道就没有办法攻破平原城吗?”
李预答道:“公子,虽然我们兵力占优,但是田楷固守坚城,又有刘备在外遥相呼应,一时难以破城。我军分兵围城,多处扎营,处处设防,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机会,各个击破。”
袁谭哀叹道:“既是如此,那就只好接受田楷的条件了。”
王脩说道:“公子,据我推测,田楷离开平原城后,大概会撤往漯阴。高唐距离漯阴一百多里,无疑将会成为一座孤城。我军若是大举南下,便可轻松击败刘备,夺取高唐。再往后,专心对付田楷即可。”
袁谭思索片刻,然后两眼冒光,一脸兴奋地说道:“如此说来,我得到的就不仅仅是平原城了!还有高唐,甚至可以一步一步把田楷驱逐出青州。太好了!就这么办!答应田楷的条件,他想带什么就带什么,哪怕把平原城的城墙搬走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