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依靠搀扶着走出酒吧,就这么静静地在街上走着,头靠头,肩并肩,双手紧扣,不言不语。
如双鱼抱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命运多舛,唯有相互支撑和陪伴,才能继续前行。
【此去昆仑十万里,卿手为杖吾为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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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佩和姜伯期正在整理行李,门被敲响了,唐诚,赵浩站在门口,看见开门的凌佩,略显局促。
姜伯期抬头看见,随即招呼二人进来,听说姜伯期刚跟学校办了退学手续,特地过来看看。
恐惧和胆怯,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如果时间不够长,那么感情也可以用于去填补。
分别,为什么都是在九月。
姜伯期和两人说着小时候的趣事,烤糊的知了,破了洞的风筝,把沈慕青的兔娃娃搞丢了,在七月的黄浦江里游泳。
阳光洒在记忆里,如树下摇晃的光斑,柔和而温暖,真实而迷幻。
凌佩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边上听着,似乎她也跟着进入那个时光里。
直到分别都没有提到分别两个字。姜伯期在四人组里,永远的变成了一串电话号码。
次日一早,机场的一家湾流上,姜伯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了衍觉和尚,说这里面是老板的头发和胡须。
衍觉点头收下,随后说道:“你们跟着这个飞机,我们一起回德恩寺,送师弟最后一程,正好也住一段时间散散心。
还有,振作起来,不要这个样,师弟也不希望你们这样。”
说话间,姜伯期的手机响了,接听后,沉默良久,传来女孩一句轻轻的: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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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管局上海分部,蒋文明主任戴着帽子,鼻青脸肿的敲门走进陈局长办公室。还没进门,嘴里骂骂咧咧:
“陈局,这事我跟你说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异管局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气,衍明的尸体拿不到,衍觉动不了,我还不信那两个小孩收拾不了,陈局,我跟你说。。”
推开们只看见,陈局一只手打着绷带,一只手接着电话,身体站的笔直,脸上汗如雨下。低着头不停地念叨着:
“是!一定照办,是!是我们工作失误!”
蒋主任惊讶的看着自己的领导,眼神里尽是不可置信,谁能让他的领导一副低头认错的鹌鹑模样,实在是想不明白。
放下电话,陈局表情严肃的看着蒋文明,面无表情的说道,“令师的办公室打来的电话,质询我们为什么要违规处理衍明的遗体。”
“这不是总局里领导的意思吗?”蒋主任不解的问道。
“我们虽说是一个ZF性质的组织,但其实隶属于联合国,而整个组织的成立,是令师早年一个人去联合国跑下来的,如果说异管局有领导,那么令师就是唯一的领导,我们都是工作人员。
其他部门的人,和我们发生冲突,为什么会退让?那是因为有令师在,我们看起来威风,其实都是狐假虎威,屁都不是。”
说完后,人有些颓唐,“这次的事情,彻底栽了,令师要所有的资料,这次事件相关的所有涉及到的人或者事情的资料。包括那个会飞的异兽的,你们去查吧,时间只有七天。干完以后,听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