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想把手里拿着的玫瑰送出去的话,左拐直走,走到郊外的钟塔下,哪里刚好有一座孤坟,你也刚好有一束玫瑰。”
“上坟的时候,跟墓主人聊聊,不然人家不好意思收。”
苏嵬指向钟塔的方向。
何必深呼一口气,受不了,本来不错的心情在一刻显得是那样愚蠢。
去他妈的苏嵬!
去他妈的占卜!
去他妈的表白!
“他妈的!”何必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拳砸在苏嵬脸上。
苏嵬的脑子嗡嗡作响,身体僵在原地,在极快的时间反应过来后,回敬了何必一拳。
何必吃痛的捂着脸,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对不起?”
何必怒瞪着苏嵬,字正腔圆的骂道,滚!
“好嘞。”
苏嵬扭头就走,向之前在暗街低价购买的仓库走去,毫不理会何必的呼喊。
“你还真走了!”
“喂,等等我!”
白玫瑰花被抛向天空,它的花瓣顺着风奔向远方。
从码头折返,经过橘子酒吧,走到路灯下右拐,走到尽头拐弯便会看见一条红砖铺成的狭窄街道,这里便是暗街。
自从苏嵬被骗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间仓库,今天也不过是无聊,过来看看。
仓库在暗街的最里面,五十多岁的半露天房,当仓库是最合适不过的,毕竟它只要三先令。
住在暗街的人基本都是游手好闲的混混,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选择住这里。
正是知道这一点,苏嵬才会选择在这里暗街最里面置办仓库。
何必跟在苏嵬身后,好奇的望向四周,一个没注意迎面撞上个侦探打扮的侏儒。
“对不起。”
“没关系,先生。先生您是来看畸形秀的吗?”侏儒用与身材不符的声音说。
“畸形秀?那是什么?”何必第一次听说畸形秀,下意识的问出声。
苏嵬听不下去了,厌恶的看了眼侏儒后,抓着何必的手臂就往前走。
侏儒精明的脸扭曲的像极了童话故事里吃人的怪物,不知道是不是蹭到了什么,裤腿上有一小块黑红印记。
差一点又有一个花瓶了。
苏嵬的心情十分美丽,恨不得掏出口袋里只剩四枚子弹的左轮手枪把那侏儒打成骰子。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把自己从小到大发生过的不好的事都想了一遍。
妈的,越想越气。
“苏……”
“闭嘴!”
何必默然的跟着苏嵬,直到走到暗街的最里面,一间破败的半露天的房子前。
唉,不对,锁怎么变颜色了?!
苏嵬脸色难看的想到了几种可能,
在半个世纪风雨中飘摇的建筑,将在今天迎来退休。
踹开被白蚁啃食掉渣的破旧木门,又一束光照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