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梭在时间的长河中,隐身于街头巷尾。
两千年前,大凰宫殿,丢了一把火,我生生被焚烧而死。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耳边只听到一个自称叫公子修的人,似乎在对着我说话。
他说:“本不该由你以这般惨重的死亡方式来结束这一场动乱,如今皆成定局,恐虞凉气数将近,将你封印百年,百年后……”
后面的话,随着我陷入长眠,而就此被生生打断。
那个自称公子修的人,也未曾告诉我百年后我将如何,真真是做事虎头蛇尾的一人,委实不靠谱了些。
当我再次醒来,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处何方,也过过一段十分辛酸,不堪回首的日子。
沉睡百年,当我从一处狭窄阴冷的坟头爬出来的时候,心下也是毛发竖起、脊骨发冷的。
这四周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好地以国礼厚葬于我,更像是将我胡乱埋了一通。
……
“大花轿,四人抬,抬进一家古铺子里,
小哥小姐儿慢些走,老板手里头,要啥子都有。
大花轿,无影踪,古铺子,亮堂堂,
小哥小姐儿快快走,莫要失了神,丢了不该丢……”
街角处,小孩儿们欢欢喜喜的唱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歌谣,蹦蹦跶跶的跳着,手中的糖人也跟着小孩儿的动作,上上下下,乍一下似是活了一般,眉眼笑着,舞着。
小孩儿们的嬉笑声如同催命的符咒,孟野警铃大作,他的脚下微不可察的一顿,侧目朝着街角的地方看去,看到了几个欢欢喜喜的小孩子,下一刻不自觉地搂了搂紧前怀的衣襟,赶忙儿快步消失在了街角。
男人转过巷角,消失在胡同里,而他眼中的怪异也归于平静。
“狗蛋,二丫!你这俩兔崽子,都蹲在那儿看了半个时辰了,地上是有金子还是银子啊,赶紧过来帮忙收拾摊子,回家了。”
一个妇人模样打扮的女子,朝着街角的地方大声喊道。
两个小孩闻言,抬起头来,舔了舔手上已经被口水软掉的糖人,应了声。
狗蛋和二丫将手中不成型的糖人插在了车板上,拍了拍手,开始帮忙。
“阿娘,今儿收摊那么早,是因为马上要下大雨了吗?”小男孩和小女孩起身跑到了妇人的身旁,捡捡拾拾的同时,男孩开口问道。
抬头望了望天,艳阳高照,天气儿倒是不错。
“哟呵,你这小子怎么知道要下雨嘞。”临摊的一老汉闻言,一脸笑意的接过了话,有些逗趣着狗蛋。
狗蛋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小小的身板站得直愣,似乎还挺了挺胸膛,俨然一副十分骄傲的模样,“这是学堂里夫子教我们的。”
狗蛋指了指街角处,言语中也是一本正经,“刚才我和二丫姐姐在看蚂蚁搬家呢,夫子教过,蚂蚁搬家,大雨要来。”
二丫立即附和着。
不过片刻,瓢泼大雨骤落,大滴大滴的雨点儿落得急,原本干燥的地面阴湿了大片,一阵急过一阵。
“这雨来得急,狗蛋二丫,你俩赶紧到前面躲着点雨,别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