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灾,于人于己皆是灾祸。
她生来便是不祥,生来便是灾难。
之灾低垂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她将青铜虺纹镜放在了长方桌上,眼底藏匿着无尽的温柔,似乎与昨日看到的并不一样,这让我十分讶异。
“说说吧。”
“想来你应该知道了,青铜虺纹镜是西周末代王后,褒姒之物,而我则是这面镜子的器灵。”
我在脑海中搜刮了一圈,确定那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一段被尘封的记忆。
“太久远了,许多的事情连我也不记得了。”
“我想请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想被封印在这面镜子中了,两千多年了,这样漫长而又无尽的黑暗,我快疯了,我知晓你手段通天,你帮帮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心甘情愿。”
我正好整以暇的等待故事的发展,可她却扯出一抹苦色,不愿提及。
“如果是你的灵魂呢?”
“灵魂?”
……
“这次赔本的买卖,你居然如此开心。”冷不丁的声音,惊得我一颤,在看清来人时,却是放松了下来。
“怎么是赔本的买卖,这次的交易,是赚了,不过……”
我直勾勾的盯着婆爷,笑得让他有些发怵,“做生意嘛,谁会嫌银子少,陪我去收利息去?”
婆爷率先朝外走去,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眉目悄悄一弯,走出几步才淡定说道:“记得算工钱。”
“当然。”
街道上这会儿人来人往,一路走下来,我倒是有些后悔没给身旁的家伙带个斗笠。
这人,走到哪里,都太惹眼,偏生他还不自知。
“你这是要去警察厅?”婆爷看了眼方向,约莫知道了我要找谁讨要利息了,“你怎么就知道,这面青铜虺纹镜未做坏事。”
“不,是去孟野家。”
破旧的大门昨日被婆爷一脚踹开,如今孟野入狱,之灾又离开了,整个家中荒凉凋零,一下子便没有人烟气儿。
手中纸扇翻转,食指中指相并,凌空起势,我在纸扇上写下了孟野二字。
“答案就在这里。”
婆爷不疑有他,拉着我进入到了一片烟雾之中。
这是另一个空间。
里面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边际,也没有尽头,只有冷,刺骨的冷,如同深邃冰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氤氲,它们轻盈地飘动,似乎在诉说着这个世界的秘密。
这是往昔小世界,世间众生轮转,而此处可窥人间万象。
世家子,才八斗,恰巧又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因此总流露出一种盛气凌人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