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竟是个巨大的……妖兽?死胖死胖的身躯,没有毛的感觉,是肉色的,在火光映衬下黄黄的,背上有红黑色尖刺,顺着脊柱长了一排,面部是扭曲的大嘴,眼睛长在后脑勺位置,还只有一只,应当是魔兽才对。
趴在那也足有一个加半个成年男人的高度,怪不得要一群人抬着呢。
它一直在挣扎,嘴里涎液一刻不停地流,不过它身上缠满了和那人面部一样的钱币玉珠串子,怎么有挣扎不开。
而那个人不知道从那里抽出一把巨长的刀,银白刀刃刻满瑰丽花纹,远处看去密密麻麻,刀柄是和那个人一样的红绿配,光泽润滑,好像都是玉石,但是有红色的玉石吗?
“就是这个东西袭击镇子!今日我就将他斩杀于此!”非常非常哑的声音,这么喊出来范流年都替他嗓子疼,但场下的人群却忽的亢奋应和。
“对!就是它!我亲眼看见他它把我妻儿吃了!我就是回去晚了!赶紧躲起来才没被发现!但我妻子和儿子……”一个声音哭喊出来。
“就是它,到了早上就不见影!找仙门道家根本没用!”更多人吆喝起来。
一刀下去,鲜血飞溅。
场景属实污染地上呆了不知道几十年的太极八卦图。
“听他这么说倒是在做好事诶。”范流年从一群一群哭嚎中截取信息。
“他刚刚那说话方式有我当年的风范!”玄老在精神海里也凑着热闹。
“啊?”
“哎呀,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我的声音可比他好听多了!”
“啊?”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吗?
“……”范流年抱着的那个孩子依旧没说什么,但是手却抓着范流年的衣襟紧了紧。
“?。怎么了?景象很恐怖吗?”范流年关心道。
“……不,没有。正常。”
“不过,妖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正道宗门不管吗?”范流年正经思考起来。
“唔…可能因为他们不管实事吧。”只有玄老回答了句猜测。
接下来也再没有发生些什么,听了那个小孩儿的讲述,虽然庆幸确实没有什么拿人祭祀的事情,但却显得更奇怪了,从哪哪看都是邪教,结果做的是怎么正义的事吗?
眼看人群都要散了,范流年他们先回了客栈,想来客栈老板那样子,应该知道不少事情。
“所以说……你叫什么啊?我叫范流年,这是小蝶。”摘了面具,和外袍,才发现他背上一直背着个棕色布料的包裹,这个孩子就像个骨架子,唯一的一点肉都在脸上,眉目很好,眼睛很漂亮。看着也没什么钱,范流年就主张把他也带回客栈。
“……”他沉默了好久,才缓声道“扶离,聂扶离。”
“嘿嘿,好哒,那我们以后算是朋友了!”进屋也看不见老板,应该又在柜台里睡了,范流年索性先回屋,要问什么明天再说吧。
“你是来干什么的啊?还是说经过这里?”范流年有时候很能说的,“我就是路过这里的,我是去正道宗门拜师的哦。”
说到最后一句,聂扶离终于把头转向他,但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也是。”
“是吗!太好了,我们一起吧!”范流年的高兴都写在脸上,小孩子嘛,还是喜欢有很多人陪着的。
“话说你这样看起来蠢蠢的,谁会突然带个陌生人同行啊。”玄老有时候也很煞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