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死?
祝文博几欲发疯,他一把摔碎手中的被子,死死地趴在玻璃上,盯着窗外离开的车辆。
不,不不不不不,
还有机会,还有下一个路口,还能在下一个路口撞死他!
此时的祝文博已经疯魔了,他拿起电话,朝着助理大吼,无论如何一定今晚宋方正不能活着!
而就在此时,门外的突然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少爷!少爷!快开门!”
“滚!今天谁也别想拦着我!”祝文博举起花瓶猛的朝着门口砸去,又要拿起烟灰缸时保镖的下一句话拦住了他。
“少爷!是警察!警察来了!是陶小姐带着警察来了!你快走!”
陶月白?
祝文博身形微晃,手中的烟灰缸猛地攥紧。哈哈,哈哈哈,好啊,真的是真爱啊。
他猛的把烟灰缸粉碎在地,随后拉开旁边的书柜门躲了进去。
几分钟后,警察在一个中年人的阻拦下踹开屋子的门。
“您看,我都说了,大半夜的,我这自家里怎么可能有什么其他人?”
“……”
警察看向脚下,粉碎的玻璃和还在抖动的花瓶残渣,混乱的房间,没有抽完的雪茄,无数个细节都在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你说你一直都呆在客厅。”警察看向中年人,“这些怎么解释?”
“哈哈哈,摆设,摆设!”
中年人跑进屋里,他笑着拿起旁边酒柜子里放着的一个玻璃杯,啪一下打碎在地。
“我这人,平时就喜欢摔点东西,哈哈哈哈,爱好,纯属爱好!这屋子就是布置成这个样子的!”
“那雪茄……”
“雪茄也是我的!我平时就爱抽点洋的!”说着中年人拿起雪茄,就往嘴里送,下一秒就被呛的直咳嗽。
“大叔您这癖好可真烧钱啊。”
陶月白看向这满柜子的古董摆件,再看向中年大叔洗的发白的衬衫,顺手拿起了旁边桌上的一个青釉琉璃摆件。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放门口摔碎的,应该和这个是一对的吧。”
“啧,真是难为您了,这一对这玩意现在市价咋也不得六位数。”
大叔眼中的心痛一闪而过,陶月白掂量着手里的瓷瓶,
“既然您今天摔了一个了,肯定您这另一个也是不会独活的,”
说着她把这瓶子高高抛起,
“不!”
大叔下意识扑向瓷瓶,下一秒胸口就就狠狠挨了一脚,狠狠摔在玻璃渣上,嗷嗷乱叫中那道肥胖的身体胡乱翻滚。
“既然您没有摔东西的习惯,那这一屋子的碎片可就不好解释了。”
陶月白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她目光落在窗子上那个明显的五指印子上。
“何警官,把窗户上那个样本采下来,把这个人也带回去。”
“虽然我陶月白平生最恨以权势压人,但是事到如今,倒也不得不动用一点陶家的底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