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臭小子你也别灰心，这也算是件好事，你小子现在神功大成，一统江湖指日可待！飞黄腾达之日可别忘了兄弟我。”

程皖黔抬起手朝他比了个中指，相处久了奉渊大概能猜出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他也还以颜色，少年正要抬起第二只手。

“唉……不讲武德啊。”他无奈开口。

奉渊有根断指，一直以来他都习惯性的把那只手负在身后，导致程皖黔一度觉得他是个逼王。

程皖黔得知后并没有向奉渊询问手指是怎么断的，他觉得揭人伤疤不好。

只是后面渐渐发现奉渊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断指，偶尔还拿出来摆龙门阵。

“老子这跟手指，不知斩过多少天上仙人。”

程皖黔也就没有特意避讳了，把他当正常人才是对他的尊重。

奉渊不再看他，手里拎着空酒碗，双臂环胸斜倚着木门抬头望天，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嗯，既然你已学成，以后就来我这药铺之中与我一同为人就诊吧。”

老人点点头捋了捋花白胡须，低头继续写着药方。

“多谢秦老，我定不辜负秦老的苦心。”少年神色恭敬躬身作了一揖。

“阿黔，都弄好了，我们出发吧。”少女从房中走出笑道。

“秦老，那我们……”少年开口试探。

老人无奈道：“去吧去吧，留我一个老头子在房中枯坐就行咯。”

欣儿说道：“不是还有奉渊陪着您吗？”

闻言老人与中年对视一眼，都把头撇过一边。

“哎呀，行了行了，等我回来给你们带两坛好酒。”

“这还差不多。”

说罢二人一同出门。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一处繁华街巷。

活泼少女这边看看、那边挑挑，也不买，就只是闲逛。

直到走进一家店内，买了好些东西，乍一看好家伙，刀枪剑戟飞镖暗器。

是一家兵器铺。

程皖黔显然习以为常，娴熟地将少女买好的兵器收纳捆好背在身后。

少女带着少年来到一家布行，只看她在一排布料中挑挑拣拣，这下让程皖黔大感吃惊：“欣儿你……还会针线活？”

少女说道：“不会啊。”

“那你……？”程皖黔狐疑试探。

“女孩子家家的，总是要会这些的，不然成天打打杀杀多不像话。”见他面露疑惑，少女一板一眼的说道。

“这话可不像你说的。”

“爷爷说的。”

“不过我自己也想学着做做，难道不可以吗？”

“哦哦，可以，当然可以。”

程皖黔心道：“今日韵娘怎么奇奇怪怪的，又是出门之前梳妆打扮又是买布料，秦老该不会是拿欣儿……试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