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被他发现了?但他依旧面不改色,保持着单手持灵符可随时释放的姿态,说道:“小伎俩?哪来的小伎俩,我可是尊老爱幼的有为青年,想给你一个弃暗投明,洗心革面的机会。”
李文学哈哈大笑,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别以为你把手背在身后老夫就瞧不出你在偷偷掐诀。不过你和身旁的小女娃也算奇才,一个掐诀快如闪电,一个念诀迅如惊雷,靠着后天的努力竟将灵符释放做到此等极致地步,看得老夫都心生敬佩和妒忌之意啊。”
张雨萌此刻才注意到蓝别在身后的右手,真如李文学所言,掐诀速度快如闪电竟出现了连影,佩服之余心里也吐槽道:“切,净吹牛,还不是偷偷掐诀施展灵符,这效率比念诀还低。”
现在压力给到蓝,看得出他有点慌了,因为额间肉眼可见的渗出了微微细汗,但他嘴上却狡辩道:“我背着手就掐诀吗,你哪只眼看到了?有证据吗?我,我也可能是在算账,最近咖啡馆生意撇(不好)我算算账不行吗……”
这不打自招的强行狡辩有那么几分胡搅蛮缠,让张雨萌都看不下去直接俯首羞愧。再怎么说,对面的李老也算她半个恩师,是他的《说符解文》让张雨萌发现了符文之美,引她入了‘记微派’的门槛,找到了成为符师的希望,即便灵胎阻塞她也靠着另辟蹊径的极速念诀成了一名见习符师。
“哎……”李文学此时却长叹一口气。
蓝毫不客气的问道:“喂,李文学,我店面亏损,你叹个什么气?”
“我观你俩也都是灵胎阻塞的可怜人,也让老夫想到了生前的缺憾,想当年老夫凭《说符解文》将没落的记微派一举成名,并引领高校风潮,莘莘学子争先恐后倾听老夫讲道,售书大典万人空巷,蔚为壮观。然而,风极一时,到甲子之年,老夫亦未能突破中级三星,此生亦无望成就高级符师,正清派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便嘲笑老夫:说得再精,解得再细,都无法逃脱‘记微不过中’的魔咒。放屁!那群吃老本的饭桶,怎会知道灵胎阻塞的痛苦,怎会静下心来研究每个符文的奥妙,他们只是一群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照本宣科,按符本一笔一划临摹的幸运儿罢了。老夫不服!天赋固然重要,但只要时间足够,给老夫一甲子,不不不,只要能获得永久的时间,就算成为异灵,老夫也在所不惜!”
听到这般说辞,张雨萌竟一时愣在旁边,像个雕塑一般傻愣愣的杵着。
蓝回想之前时间流速的差异,结合李文学的话语,他隐隐感到了处境的不妙,冷冷问道:“摄魂邪阵?”
李文学表情一呆,有些出乎意外的盯着蓝,半信半疑的反问道:“你居然知晓此阵?”
蓝冷哼一声,换作一副不屑的表情,不紧不慢的陈述道:“李文学,中级三星符师,猎人公会蓉庆分部授权的秘银级猎人,三年前无故失踪,调查科从你住所中搜出了半部禁书,而那半本禁书上面记载的便是摄魂还阳大法,想必布置摄魂邪阵的下半部还在你身上。”
李文学没有辩解,只是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