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枚魂力子弹，以同样恐怖的速度与凌厉的杀机，仿佛一道模糊的黑线，闪电般贯入缄默微微张开的嘴巴。

高速旋转的子弹将他四颗门牙搅碎成粉末，穿透他脑干后，带着一飚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后颈射了出去。

致命的痛苦让缄默发出了此生最后一次哀嚎。

他那残缺不全的声带勉强震动起来，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比黑雾中的鬼哭狼嚎还要凄厉万分。

安东尼奥头冒冷汗，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不停咽着口水，悄悄往后退开。

他总算领教到燕双鹰的可怕，就算是死，他也不会选择得罪一位如此恐怖的敌人。

再次被子弹穿透的大长老影像轻轻发抖，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是挑衅！这是宣战！这是明目张胆践踏埃利奥特家族的尊严！

已经很久没有人胆敢这样挑衅埃利奥特家族了，就算是蝙蝠侠，看在同属四大家族的面上，多少也会给予一点尊重。

此刻，大长老的怒火已然滔天。如果这怒火能化作实质，足以将整个哥谭焚烧殆尽。

燕双鹰枪口对准缄默的心脏，第三次扣动扳机。

这是最后一枪。

酒神因子的药效大多击中在注射者的心脏，心脏被毁，意味着缄默生命的彻底终结。

安东尼奥不自觉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在大长老恶寒的眼神中，漆黑如墨的子弹再度脱膛，笔直射向缄默的心口。

隐秘的地下室内，长老们目光紧紧盯着投影幕布，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作为埃利奥特家族的最高领导层，他们都知道，缄默的身份绝不止家族继承人那么简单。

他还是猫头鹰法庭的代言人！

他是唯一能承受超量酒神因子注射而不死的人类！

家族已经在研究，如何将他浑身的血液都替换成高浓度的酒神因子。

如果试验成功，他将成为真正的不死之躯。

而这，仅仅也只是改造计划的第一步。

家族并不满足只是拥有一个永远不会死的人肉沙包。

在缄默获得不死之躯后，家族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体内注射各种各样能提升身体素质的强力药剂。

普通人注射如此多的药剂，会被狂暴的力量胀爆躯体，就像一只因为疯狂加压而撑破的气球。

但不死之身的缄默却完全没有这个问题，凭借酒神因子变态的愈合能力，药剂们对他身体造成的损害会在瞬间复原，从而达到某种平衡。

再然后，家族会不惜一切代价，联系史塔克公司，为缄默开发一套高科技钢铁战甲，远比现有的毁灭者战甲更加先进和强大。

穿上战甲的缄默，将获得真正能与蝙蝠侠正面决战的恐怖实力，从而带领家族走向光明的未来。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泡影。

燕双鹰的子弹将无情地夺走缄默的生命。

他的死亡，宣告埃利奥特家族彻底退出了与其他三大家族的竞争。

魂力子弹已经触到了缄默的胸膛，凌厉的气流割开了他胸前的血肉，寸寸断裂的肋骨里面，那微弱跳动的心脏清晰可见。

结束了。

安东尼奥闭上双眼，口中默念了一句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