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女孩脸上那淡淡的笑容猛然消失,转而换上了一副狰狞的癫狂。
【这个世界就是他妈的有病!】
【他妈的凭什么,有些人一生下来就衣食无忧,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天赋异禀。而我只能待着这么一个没有前途的宗门,学着不算上乘功法。】
【就这个破功法,老娘从去年开始就没睡过觉。一闭上眼就不消停。】
【整整一年啊,你他妈的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有的时候,走在路上,你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好像这该死的肉体还醒着,但是那该死的灵魂早就他妈的睡着了。】
【凭什么他能睡?】
【哈哈哈,老娘有的时候就想着,要不然死了算了。】
【他妈的,我家那老东西在我身上不知道放了多少保命的东西。】
【你知道吗,老娘就看不上我脑子里那玩意儿。凭什么她可以睡?我用刀砍,用锤子砸。他妈的,刀都豁口了,头发没掉两根。】
【老娘也试过上吊,在绳子上头挂了整整一天也没觉得不舒服。】
【哦?】
【哈哈哈,真是太爽了。死不了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正说着,女孩儿脸上的神情突然冷静了下来,转而涌上了满满的悲伤,一大颗一大颗的泪水嗖嗖往下落。手机屏幕不多时便落满了泪水。
【师兄,对不起,我失态了。】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失败?这么一个功法就能把我弄成这幅鬼样子。】
【我真的好伤心。】
【我真的好想舒舒服服睡个觉啊!】
“呜呜呜”女孩儿哭着,用手在脸上擦了又擦,但是脸上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师兄,我五岁那年,当时我父亲也在人山学院里学习。我就住在我大伯家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啊。就因为我想吃颗糖,他居然让我跪了整整一晚上。】
【我八岁那年,我妈妈过生日。我费了好大的心思,纯手工给她做了满满一屋子的花,床上都洒满了花。她连谢谢都没说,直接打了我一顿。棍子都打断了两根……】
【我十岁……】
……
可怕!
丁宁看着屏幕上那不停往外跳的消息,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浮现。
整个脊背好像爬满了蚂蚁,痒得发麻。忍不住一个接一个打着激灵。
这算是什么人啊?
精神分裂?
好像还有双向障碍。
现在已经出现暴力倾向,还有自残的迹象。
还伴随着认知障碍、幻觉、妄想、错觉,行为已经跟现实产生了脱离。
这种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为什么她家里还会让她去上这什么野鸡学院?
不对,可能是一家子神经病!毕竟她也说了,她爸爸也是从这个学校出去的。
现在丁宁只庆幸自己一开始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面对这种病人,稍微说错两句话,很有可能就会对她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她现在的表现,很明显就是被自己那句熬夜给刺激到了。
【对不起,师兄,我又没控制住自己。】
丁宁斟酌了一阵,双指在屏幕上翻飞。
【没关系的。】
【其实……那个师妹,我觉得你应该是现在的修炼,走进了一个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