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和谢阿大名字里的那个“大”字有关？居士，小九没这嗜好啊……

钟小九露出好奇目光，上前低头一瞧。

这谢阿大上身瘦弱，两条腿却生得肌肉虬结，甚是雄壮。

红尘居士站起身，拍了拍钟小九肩膀。

“瞧见了吧，这厮一身修为都在腿上，全力跑起来咱谁都逮不住，要不是靠你和那两张符纸还真不好说，其它本事倒也一般……”

是，一般一般，也就差点要了小九小命而已。

“怎地就这点东西？咦！这厮身上怎有女子物件……”

钱三多站起身，双手捧着四块鸽蛋大小的灵石和一张手帕。

手帕形制方正，当中绣着对阴阳鱼儿，四周纹有八卦，帕边还缀了圈看不出材质的须子。

也不知是谢阿大不爱整洁，还是这手帕原就如此，灰扑扑不说，还满是腌瓒渍痕。

几人围拢翻来看去，也没瞧出个异常。

陈八嘴为人憨直，干脆直接抓过手怕，两手展开用力一扯……

一个练气二层修士居然扯不破它！

“嘿，倒是结实……”

陈八嘴来了兴致，又把自身真元灌入手帕，足足施为一刻钟，手帕却还是那张手帕，只不过经他一番揉搓，变得更脏了些。

“晦气！还以为是件法器，谁知道只是结实耐撕，谁家姑娘要是拿来擦鼻涕，倒是可以用上一辈子了……”

大伙听陈八嘴胡说得有趣，当即一阵轰笑，笑完突又陷入沉默，只是纷纷拿眼偷瞧任鸿飞。

任鸿飞自是明白，当下面容一整，肃然说道：“照之前说好的来，小九先挑。”

几人闻言转头，又齐齐看向钟小九。

别看这几枚灵石个头不大，其中蕴藏的灵力却是纯粹，用来修行比坐着吸纳灵气强了不知多少倍。别看就这么大小一块，也足够半月所需了。

至于手帕，当个添头还差不多，不！扔了也行。

钟小九伸手悬在半空，见自己手掌移到哪，几位兄长的视线也随之瞟到哪，禁不住洒然一笑，直直拎起了那张乌七八糟的手帕。

“小九，大气！”

“小九，不愧是我雍州儿郎……”

“任老大，这块是你的……”

钱三多和陈八嘴城府不深，当即喜笑颜开，红尘居士接过自己那块，朝钟小九点了点头，眼中欣赏之色更浓。

任鸿飞看了看手中灵石，又抬头望向钟小九，嘴唇嗫嚅几下，话却始终没说出口。

还是钟小九主动开口，免了这番尴尬。

“兄长，天快亮了……”

任鸿飞恢复平常，重重点头。

几人随即动身返回，等到他们蹑手蹑脚地回到原地，四周仍是静悄悄一片，跟离去时没有两样。

钟小九见小灰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头上顶着片被风吹来的树叶，不由啼笑皆非。

“你这猴子，也不晓得收拾下自己……”

钟小九抬手挥落叶片，拿出刚得来的手帕，在将小灰头顶擦拭几遍后，也像其他四人一样，静坐调息起来。

灰毛猴子紧紧贴在钟小九身旁，目光呆滞，又似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