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赵芊茵早已坐于书案前,写下三个名字:郁祎笙、郁笛秋和荻旌冥。
这都是禾疆蛊告于她的,而昨日她传与禾疆蛊的书信则是:宫外西南八百四十米左右崖尖底,救表哥。
赵芊茵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她从小培养才华,早在她出宫后便已开始计算了马脚,了解个大概,因为她不信表哥会对地形重视,但倒是真心想帮她出去,且还不信父皇不会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对怜帝必定有必要作用。
在第一次怜帝派御医给她看身子时,她见到母后的神情,似是在隐瞒什么,而她当时并未染病,却被御医配了药方,那时怜帝还盯着她把药喝完,可在接下来几日一直至母后逝世她喝的药从末与第一次味道相同,在先后葬礼当日,她喝了口药便已觉不对,心中早已开始猜忌,便偷偷倒入了花盆中,连续一月有余,这盆花并没有什么迹象,可见得只是针对她的。
“翠柳,更衣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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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听说安乐侯要娶妻了!是在下月初八。”
“真的吗,安乐侯当年在美男榜可是略胜皇上的,但至今仍未成婚,可好在俊美!”
所幸怜帝并未禁止赵芊茵出宫,此时她走在街上,心不在焉:昨日我及笄被劫,竟无人议论,这阁老部办事效率实高,安乐侯何人?整街上倒全是关于他的。
赵芊茵不觉走到个茶馆外,刚好想放松一下,到了二楼一个角落位置,点了杯茶和点心,她可不愿让怜帝对她有所伤害,又怎会听他的。就在她静听管事讲话本时,却听见了关于安乐侯林竹至的话本:
这安乐侯的未婚妻是从疆域带回来的,据说安乐侯十六年前一见钟情一个疆人,所以再次前往疆域,寻了个与那人极像的女子带了回来,在府中养了三年,如今被人发见才公示于众的,那疆……
赵芊茵听了个大概,暗想:疆人?我倒想看看长什么样子。十六年前,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