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均走马观花看完吕祖一生,内心深深被其浩然正气所感,踢开房门一步跃自院中,翻身捡起一条木棍武炼起来。
他之前从未接触过刀剑,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剑法,但此刻握住辊把,立刻有种心临福至之感,身形飘逸,剑舞飞扬如行云流水,剑法越来越犀利。
“世人皆受无明苦,贪嗔盲目生心魔。既有仙法驱邪魅,何妨挥剑破迷浊。”
诗落,张自均一棍斩出,无形剑气以他为中心荡开,所遇之物皆被切为两半。
园中一颗成人腰细的愧树也让着道锋利至极的剑气斩为两半,树干没了底部支撑,慢慢倒向一边。
“不好!”
见那树干向房屋这边压来,张自均两步上前准备用身体接住。
那树却在将倒下时被一只金色打手一把抓住,向这院外一扔,园中顿时亮堂了不少。
张自均看向来人,原来是马仙洪的弟子仇让,自己刚才剑舞的有点入迷,竟不知他是何时到来的。
“多谢仇让大师出手相救。”虽有自信能接下那倒落的树,但难保不会被压坏房屋,对方能出手帮忙他只是感激。
这时仇让收起自己的法宝鎏金如意,细眼打量着张自均,“哟”了一声。
“昨天才听说教主给你帮你找到了炁感,没想到今天就有了这番功力。”
“刚才那倒剑气,与傅容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张自均将棍子扔在一边,露出他招牌式大学生的傻笑,道:“仇让大师过奖了,刚才也是侥幸,现在叫我再斩就难了。”
“嗯。”仇让也没多想,不管手段还是性格,他都算是继承了马先洪的,这不把人放在眼中,只以自己为中心的性格也注定了他们今后的悲剧。
“走吧,教主找你有事。”撂下一句话,他便转身向回走,根本没有给张自均选择的权利。
张自均看了一眼,心想:走的事还是晚些在决定。
走上前,问道:“仇让大师,教主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呀?”
仇让头也没回地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见对方不想搭茬,张自均也不硬要上去讨嫌,心中暗自思忖:大抵是问自己得炁的情况。
他又想起自己左手心中的魔瞳,低头看了眼,叹了口气。
“想来这就是我穿越者的金手指了,可惜长那不好,非要长手心里,旁人一看就觉得是旁门左道的东西。”
“若是长在额头,那是多么的威风气派,别人一看就会觉得神力无边。”
想了想,张自均还是不打算将魔瞳的事告诉马教主,原因无他,这东西他自己还没倒腾明白,马教主的记忆还老是被曲彤篡改,告诉对方无疑是将自己最大的底牌或弱点展现给幕后BOSS。
若是曲彤来了兴趣,他不觉得现在的自己会是曲彤的对手。
打定好主意。
跟随仇让的脚步来到修身楼,一见面老马果然问起张自均的身体情况。
“自均,身体觉得如何,我看你灵台混沌,眼珠通红,有走火入魔之状……”
闻言张自均心里暗惊,心下叹道:“不亏是那三十六人的后代,这眼力真不俗,竟看的这么准。”
他露出招牌憨笑,道:“没事,我昨晚试着炼了下炁,觉得有些不通顺就散了。”
老马上前翻开他眼皮瞧了瞧,有为他把起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位老中医。
这脉老马越把眉头锁的越紧,看的一旁仇让也盯着他打量。
半晌,老马松开手,却没说什么。
因为这脉是他见过最奇怪的,虚虚实实,令他一点也抓不住,索性能确认张自均并无大碍,他也就当是修身炉的后遗症。
“找你来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帮你得炁时,村里一个新来的偷走了我的法宝,本来我想叫其他人去查……”
“不过我想起你小子也许久没回家,就想将这事给你去办。”
“当然,我知道你现在的手段还抢不回法宝,你只需要找到那人的踪迹就行。”
说着,老马将一叠照片交给张自均,照片上是个二十出头的女性,照片背后还有关于她的一些信息。
对此,张自均当然一百个同意,立刻发挥前世职场技能,不管有没有把握,先信誓旦旦表示自己觉得能完成。
“教主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完成任务。”
他这边刚表示完,仇让那边立刻想刷刷存在感。
“教主,那叛徒早就走远了,现在是她最为谨慎的时候,不如先不管她,时间一长她必定会掉以轻心,到时小张也能省些力气。”
“正好我们今晚要袭击全性,刚才我去叫小张时看他使的剑法不错,更是能挥出一道能媲美傅容的剑气。”
“不如今晚带上他去见识见识,明天再去查那叛徒。”
得言,马先洪确认似的目光看向张自均。
后者还是那副经典表情,只是这次特地加了点肢体动作,用手挠了挠脑袋,点了点头。
“我也是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