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接过信件,原来是有人先他们一步,将遗诏一事告诉了允佐。而允佐当场大怒,全军营的人都知道了。
信上还说,允佐扬言与无终势不两立。
北王看着满脸得意的越王,心道真是风向变了,竟什么好事都冲着他来了。
……
“我们先安排你和离娘见面,你和她说清楚,让她离开裕王的人……”宋禹建议道。
“不,不行,她只身一人在王宫,没有人可以帮她,若离开裕王的人,裕王必定会有所察觉!”卞景立即否了这个方法。
“可她现在连自己身处危险都不知道,你又如何救她?”
偏卞家若真能帮助王上铲除了裕王,那卞家就是越国的功臣,向王上讨要了这个女子都可以。可偏偏是越王的宫妃,若是其他人,是个宫娥都好,偏偏是宫妃。
“我……”卞景捂住眼睛,不知该如何。
“我们把她救出来。”宋禹言道。
“什么?”卞启惊呼。
“真的?”
宋禹点头,那女子怀着卞家的骨肉,就值得救她。
“明日越王邀我再去宫中一趟,询问是否有遗漏之事,届时我便趁机同离娘见面,告诉她她的处境,我们再做打算。”宋禹如此说道。
“太危险了!如果被发现,越王也不会保你。”卞启说道。
“就是,三弟,这样做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再通过裕王的人?”卞景建议道。
“不可,裕王耳目众多,现下不知他是否已经知晓此事,若通过裕王的人,无异于打草惊蛇。”宋禹谨慎道,“如今,只有这样做了。”
“可……”
卞景还要说什么,却被宋禹制止。
卞启也无话可说,毕竟那女子肚子里是卞家的骨肉,他不能不管。
“阿和还没有消息吗?”
宋禹看向卞启,问道。
卞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等忙完这件事,我便去西晋寻他。”宋禹言道。他知道卞启心里放不下。
“这几年我没少派人去找,可还是寻不到。”卞启一杯酒,一饮而下。
“阿和是我的侄儿,我亲自去,肯定可以的!”宋禹心里也没有把握,可是见到卞启如此,他不得不这样说道。
……
“谷先生!”
柳浩生同京都卫冯华终于赶了回来,来到了裕王府。
无终正在检查最近往来的信件,见到他来,便缓了缓。
“怎了?”
“您快救救玉儿吧,她快不行了!”
柳浩生也有些夸大,毕竟玮玉的症状只是昏睡,可一个人总是昏睡也不是办法啊。
“前日晚到了西山,她便一直睡,我以为是她车马劳累,就没放在心上,可她昨日却昏睡了一整天都没有醒来,我见事情不对,就赶紧过来了。”
无终思量了一下,言道,
“你于金陵,不可露面,趁着夜色回去吧。本王会派去大夫为她诊断。”
不知为何,柳浩生对这个说辞不满意,他不肯走。
“先生,玉儿是因为您才被贬去西山的啊,您……”柳浩生说不出口谷先生冷血无情的这些话,毕竟谷先生派了冯华侍卫保护他,又找了替身替他死……
可是对于玉儿,谷先生,为何那么冷淡?
无终看了看他,思绪片刻,对冯信言道,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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