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诸葛七雪听到这个名字,眼睛睁得比平常大了一倍,那眼中满是惊恐和震惊。他的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仿佛被这个名字吓住了。如果真是巧剑邓二虎,那么廖小山就是一个死人。
陈一剑叹了口气道:“如果是他,那么廖小山这次真是死定了,简直是十死无生。”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仿佛已经看到了廖小山悲惨的结局。
陈一剑缓缓坐回椅子上。
孙有钱点点头,附和道:“是啊,邓二虎的威名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他出手狠辣,从不留情。廖小山这回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不过,这时候廖小山还没有死。夜的黑暗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世界紧紧笼罩。廖小山正站在一户人家门前,他的拳头如雨点般用力敲打着那扇紧闭的门,敲得很急,那急促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紧张和焦虑,就好像知道后面已有人追来,只要一追到,就随时可以将他刺杀于剑下。
吴天宇早巳醒了,廖小山一开始敲他的门,那剧烈的敲门声就如同一记重锤,猛地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但是他没有去应门,他的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摸到了枕下的刀,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他轻轻按动刀鞘吞口上的机簧,那细微的“咔哒”声在寂静中几乎难以察觉。他慢慢地拔出刀,刀刃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寒芒。赤着足,他如猫一般轻盈地跳下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从后窗掠出,身形如鬼魅般翻过了后院的墙,绕到前门。
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正在用力敲他的门,那敲门声仿佛催命的鼓点。吴天宇心中暗自思忖,他不知道这人是来干什么的,如果要对他不利,就不该这么样用力敲门。
这一点他能想得通,可是在这江湖险恶的世道中,他不愿冒险。他决定先给这个人一刀,就算砍错了,至少总比别人砍错了的好。
这就是江湖人的想法,因为他们也要生存。一个江湖人要生存下去并不容易,每一刻都可能面临生死抉择,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自己的性命。
廖小山还在敲门,那敲门声愈发急切,仿佛他的生命就寄托在这扇门能否打开之上。他相信屋里的人绝不会睡得这么死,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他也知道吴天宇是仇大侠最得意的弟子,可此刻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就在这时,吴天宇的刀光一闪而起,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然而,廖小山的反应更快,几乎在刀光闪现的瞬间,他已翻身退了出去,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刀快,可廖小山的反应更快。他迅速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照会各地方便行事的公文,大声说道:“别动手,我是捕头!”
吴天宇收刀不及,砍了个空。他望着廖小山手中的公文,眼中充满了惊讶,说道:“想不到你还真是个捕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难以置信。
廖小山喘着粗气,说道:“我有要事找你,事关重大,还望行个方便。”他的眼神坚定而急切,期待着吴天宇能相信他。
吴天宇上下打量着廖小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刀。
廖小山苦笑道:“如果刚才你一刀砍掉了我的脑袋怎么办?你怎么不问清楚就出手。”他的笑容中带着无奈和一丝后怕,额头上的汗珠在月色下闪烁着微光。
吴天宇回答很干脆,而且非常理直气壮:“那我就挖个坑把你埋了,谁叫你半夜三更来敲我大门的!砍掉了脑袋那也是你自己找的。”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他是个直爽的人,所以廖小山也很直爽地告诉他:“我来找你,只因为我想来问你,仇大侠究竟是怎么死的?”廖小山的目光紧紧盯着吴天宇,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探究。
“大概是因为酒喝得太多。”吴天宇黯然叹息道,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悲伤。“他老人家年纪越大,越要逞强,连喝酒都不肯服输,每次喝酒不要命地喝,这次还真是把命给喝没有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沉痛。
“听说他死的时候正在方便?”廖小山问道,他的眉头紧皱,疑惑之色溢于言表。“他喝多了,你们为什么没有跟去照顾?”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和不解。
吴天宇回答道:“因为他老人家一喝多就要吐,吐的时候绝不让别人看见,他很要面子,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而且我们是在诸葛七雪的家里喝酒,参加的人都是几个熟人。”他的脸上满是无奈和追忆,“几十年来都是这样子的。如果我们劝他少喝点,他就要骂人,所以就没有人敢劝他了。”
吴天宇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喝醉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声音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泪花。
廖小山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真是想不到,一代大侠竟会这样离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感慨。
吴天宇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冷月,喃喃自语道:“师傅他一生英雄,没想到最终却栽在了这酒上。”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