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稀粥每次只能喂十分之一勺而已,很小的一碗饭,估计要喂食一个多小时才能喂尽。
陈玉怀观察着躺在炕上面色蜡黄的老姨父,微不可察的微弱呼吸声音几乎听不到了。
他又伸手摸着心脏跳动的也很微弱,一分钟心跳还不到三十次的样子。
陈玉怀接着伸出一只手摸着老姨父的脉象,另一只手把反观脉从中指根部摸到指尖。
一直摸到食指的指尖靠近大拇指外侧处,这才确定这里有了明显的外观脉的脉搏跳动,这就说明是有不相干的远路仙人在作祟。
陈玉怀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想,他这才拿过老姨手里的粥碗,代替老姨试探着给老姨父喂饭。
老姨神情迷茫般的已经处于崩溃边缘,陈玉怀喂完最后几勺粥,才放下饭碗才开口说道:
“大舅 !老姨这些天已经操劳过度啦!这里的事就由我们做主吧!”
“我们两个一起去隔壁村请那位阴使先生,二舅先留在家里照顾老姨和老姨父。”
半个小时以后,陈玉怀接来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三个人一起走进里屋来到炕边上。
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是大舅的远房妻侄子,原来只是一个村里祖传的杀猪匠。
十几年前,这个杀猪匠突然有了沟通阴阳两界的本领,然后就被动的开始吃起阴间差事的饭,他也算是民间的牛头马面使者的身份 !
陈玉怀给这位王姓的哥们点了一根烟,互相客气的攀谈了一会家长里短,这才把正题引到到老姨父的事情上。
这个叫王信的亲戚,听完陈玉怀和大舅的情况介绍,有些为难的对大舅说:
“大姑父!你二话不说就把我拉了过来,我这边可是真没准备好呢 ?”
大舅大眼睛猛然一瞪开口骂道:“你小子!懒驴上磨尿屎太多,用着你出力的时候就各种推脱。”
“今天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个忙你都要全力以赴,缺什么东西我们都会给你置办。”
王信露出一脸苦笑小声辩解着嘟囔道:“大姑父!前天我才去阴间接一个小伙子的阴魂回家,不间隔五天时间真没法再次沟通阴界啦 !”
大舅吹胡子瞪眼的硬逼着王信马上干活,王信唯唯诺诺的小声哀求的解释着,一时间两人有些僵持不下。
老姨听到有希望治好老姨父,一下子也跪在地上给王信磕头,哭天喊地的求王信救老姨父的性命,屋子里面顿时被各种声音弄得混乱不堪。
陈玉怀只能出面给三方打圆场摆平这件事,拉起跪在地下的老姨按坐在炕沿上,把大舅也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陈玉怀这才把王信拉到一边也坐下,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铜色圆形物件,一把拍到王信手里。
王信拿起这个边面阴刻着一副图案的铜片,接下来看了看背面刻着各种符号的字符,这才满脸笑容的答应接下这次任务。
王信对着大舅激动的说道:“玉怀表弟真有本事,居然弄到了一个阴刻的法器孟婆贴,这下我就是去阎罗殿见判官都不会害怕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