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端上酒抿了一口,嘿嘿笑道:“不是我说,老哥你说的不算什么,你要去到城里,往哪怡红院一瞅,一排姑娘就在门口站着,穿着两片布条子,那胳膊腿叫一个细,那馒头叫一个大,就伸在你眼前让你看呢”
接着玄都又绘声绘色地说了一下怡红院的场景,一帮人听得口水直流,只恨自己没去过城里,看看那美丽的姑娘,穿着两片布条子。
一帮农人对玄都简直刮目相看,先前以为只是个孩子,懂得一些法术也终究是个孩子,没想到这小家伙懂的东西,比他们这些活了几十年的老头子都多,一张口就是老江湖,唬得一帮人一愣一愣的。
眼见太阳快要落到山脚,已经是酉时,刘老幺婆娘也将马牵了过来,玄都一看就邹起眉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刘老幺家的马,却是个刚成年的马驹,正是野性难驯的时候,而且一看就是还没驯过,这就有得说了,搞不好能给玄都省下不少钱。
玄都牵着马转了一圈,又摸摸马身上的膘,再看看牙口,都没什么问题,比一般的马要好很多,刘老幺家喂马也是喂得用心,但正如玄都所料,这马还处于年轻气盛阶段,野性难驯,对着刘老幺说道:
“刘老哥,你这马还没驯化,看样子也是刚出栏,野性大得很”
刘老幺看玄都一语中的,避开这个不谈,说道:
“小道长说的是,但我家马膘肥体壮,不管做什么都有力气,而且刚出栏,只要是驯化,能用十几年”
玄都不答,直截了当问道:“刘老哥,您出个价吧”,刘老幺却是打哈哈,把出价这个话题转给玄都,说道:“小道长是客人,你提个价钱,不行我们再商量”
两个人相互推诿,最后玄都实在忍不住,说道:“既然老哥抬爱,那小道就不客气了,七两银子如何?”
一听这价钱,刘老幺当场爆炸,如今市价在十四两银子上下浮动,这小鬼一下便砍了五两银子,黑着脸说道:“小道长莫要开玩笑,这年头去哪里买七两银子的马,没有诚意的话,这笔生意不做也罢”
玄都神态自若,笑着说道:“刘老哥说的哪里话,你家这马,上面有鞭痕,已经是驯过一段时间了吧”
刘老幺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会法术的小道长果然不一般,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如此心细,这马确实驯过,却怎么也教不乖,刘老幺回道:“教倒是教过几次,这次若不是小道长过来,几天就教乖了,小道长等上几天,一定服服帖帖”
玄都暗道果然,回道:“咱们也没必要扯许多,刘老哥您出个价吧”。
刘老幺两只手摊开,再向玄都比了一只手,意思在明显不过,玄都回道:“老哥这就没诚意了,十五两太过了,最多十两银子,多了小弟也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