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有时候就是这样,孤独的久了便渴望交流,但是真的开始交流了,便很快地开始感到厌恶。
夕阳开始落山,他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因此,布兰金不打算去阿鲁克·夫德思的住宅一探究竟,准备抄近道去找另一个人——阿森贝。
阿森贝是阿鲁克·夫德思的朋友,二人形影不离,常常粘在一起。阿鲁克·夫德思身材高大,体格肥胖,走起路来,肥肉如同肉冻一样弹来弹去,而阿森贝则正好相反,身形消瘦,弯起腰来能看见脊髓,是典型皮包骨,二人常常走在一起,倒也说得上有趣。
等到布兰金找到阿森贝时,他正在和一群人打牌,气氛焦灼热火朝天,玩的正兴奋,不过阿鲁克并不在他的身边。
“你说,阿鲁克最近心情不好啊?呵!他心情好就怪了,他老婆跑了。”
这的确并不是什么好事,那么,是因为要转嫁怒火,所以才不付钱的吗,不,阿鲁克性格虽然不是多么好,容易暴躁生气,但至少不会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
“我那位兄弟倒也是的……兄弟我也想帮点忙,但是女人这种事……这种事我也不好插手,你说是不是?”
所以,就来在这里打牌?布兰金笑了,他们的友谊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的牢固,看似是要好的兄弟,总是在一起笑嘻嘻的,但是真的碰到问题了,就谁也不想沾染上麻烦。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是哪一个人。”
“至于是谁吗,虽然我也不知道,但是听说……”
阿贝森伸出手,布兰金便很熟练的掏出十枚铜币。
“唉,不行不行,就两瓶酒就想打发我?至少也要四瓶才够。”
布兰金把钱补上,阿贝森边一边打牌,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昨天,我们俩一起在酒馆里喝酒,他是一瓶接着一瓶当白开水那样喝,快不省人事时,我听见他喃喃道……”
……
另一旁。
安柏乐在旅馆里刚刚办完手续,如布兰金所言,只要将二级魔法使的凭证交出去,便可以免费在这里住宿。
只不过因为只有杏是二级魔法使,所以只能开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
三人在草原上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本来就睡在一起,现在到了同一张床上,想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要是实在不行,杏如果感到介意的话的话,那么自己打地铺就好了。
时间还并不晚,安柏乐和霖还有杏都没有早睡的习惯,在以前晚上的话,草原上的星星与月亮都亮得吓人,所以并不用担心在行程当中能不能看地面,走累的话就坐在草地上,去数天上的星星,歇歇脚。
回想当初的日子,牛与羊似乎也不睡觉,无时不刻的在啃食野草。只有当霖开始提醒的时候,三人开始睡觉。
这里的晚上可数不了星星,于是现在,为了打发时间,三人决定在旅馆的周围闲逛。
“布兰金先生给了不少零钱,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