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内除了能听到那诡异的哭声外安静得渗人,佐藤仁新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在跳动,他握住别在腰间的枪柄后缓缓起身,用眼神招呼卫兵一齐向外走去,卫兵也心领神会,紧紧跟在长官的身边。
门外漆黑一片,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遮住,只能凭借框上两盏灯才能看清周遭的几米。寻着传来声音的方位,佐藤仁新向左观望,却发现身旁的卫兵已经愣在原地止不住地颤抖,他顺着视线看过去,远处的景象让他握枪的右手开始止不住地流汗。
只见铁网下面的草坪上站着个模糊的人影,一身白色衣裙在黑暗中格外扎眼,仔细看能发现她双脚离地悬浮着,长发披散在两肩,正身对着他们。
面对此番情形,佐藤仁新赶忙给手枪上膛,呈射击架势对着那虚影,转身又踢了卫兵一脚,“这么胆小怎么当帝国的军人!”
卫兵猛地一惊,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也架起枪,热血上头的他竟直接向鬼影奔去,佐藤仁新紧跟其后。可当他们赶到鬼影所在的位置后,打探四周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们站立在草坪上,卫兵转过身来,环顾了四周也确没再看到那虚影。
正当他们长舒口气时,佐藤仁新看到了他这辈子最难以置信的画面!
原本喜笑颜开的卫兵突然双眼瞪大,眼球布满血丝,随后一只惨白修长的手从他鼻子处直接穿透了头骨从后往前钻了出来,伴随着鲜红的血液像瀑布般从缝隙流下,那只手的指头慢慢展开,卫兵的头在张力下开始扭曲变形,直至血肉模糊,大概过了五秒不到,原本坚硬的头颅在飞溅的液体中彻底爆开。
被溅了一身血的佐藤仁新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声带像是被捏住似的喊不出人话,只能吱吱呀呀乱叫。那白色衣裙的女人从卫兵身后飘出来,被发丝部分遮挡的双眼死死盯着佐藤仁新,散发出浓烈的恨意。而后甩开卫兵的身体,不断向他靠近。
随着距离的越发缩小,女鬼的样貌也越发清晰。当佐藤仁新真正看清面前女鬼的样貌时,眼中的惊恐又多了几分,他颤抖的身体使不上一点劲,连向后爬的力气都丧失了,好在又能重新说出话来。可本应该大声呼叫手下增员的佐藤仁新却只是不断用蹩脚的中文重复着:“抱歉!抱歉!对不起!求你饶我一命……”
女鬼没有说一句话,眼角泣出了血泪,划过白色的上衣,留下一道艳丽的红色。
………
第二天清晨,巡逻士兵的一声尖叫吵醒了整个军营,众人立马呈战备状态聚集过来。他们只看到自己的长官被活生生勒断了脖子,头颅被他用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还被一段红色的麻绳捆着……
不远处还有一具无头尸体,场面更加恶心。二人的血液浸透了枯黄的野草,飞溅的血肉使场面极其凌乱,却又像被人精心设计过。
因为站在高处从上往下看,蔓延的红色在草坪上画成了一朵绽放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