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一例案件,是半年前,M国佛州马戏团,一小丑演员在杂技表演中从失足高处跌落,地面钢筋恰好从其口腔刺入,贯穿了大脑与头盖骨,后在医院抢救无效身亡。”
“三日后,小丑演员的尸体从小区公墓爬出,敲响了自家家门。”
“据医生检查,他伤口均已愈合,生命体征完好,但思维却极其缓慢,如玩偶一般。”
“另外,小丑演员每隔一至两日便会陷入昏迷,昏迷时生命体征消失,苏醒后又突然恢复,和普通成年人完全相同。”
“据当地医院病历记载,患者在每次苏醒后,都会反复提到‘狼人杀’、‘游戏’等奇怪字眼,但当医生追问时,患者会陷入混乱状态,无法提供更多信息。“
这段话的指向性过于明显,大家经不住看向桌子中央的小丑玩偶。
小丑没有出声,西装下仿佛长出了蠕动的骨肉,将纽扣崩开。它塑料眼球布满了血丝,以野兽般凶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严白。
如果说之前,它是对严白猜透并解释规则的行为不满而散发的恶意,那现在就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但他依旧没有攻击。
“好了,别生气,我不说了。”
严白笑了起来。
“我是预言家,昨天验了7号,是狼人。”
“验她的原因很简单,我觉得她是个高手。如果她是个狼,可以一开始就抓住她;如果她是好人,我死了后她也能带队。”
严白扶了扶眼镜,不急不缓,将矛头指向庄晓。
庄晓汗毛倒立了起来。
严白这一招不得不说高明。一句话,就把庄晓拉到了和她一样的焦点位上。
既跳预言家,凭借自己华夏第一研究所科学家的身份把持了大局,又发查杀,分散了其他玩家对自己的关注,将矛头引向庄晓,
庄晓与严白四目相对,一时恍惚。
她想起了大学时期,欢声笑语的社团,唇枪舌剑的赛场,同学们的欢呼,金光闪闪的狼头奖杯。。。一些早被遗忘的过去。
“因为我首置位发言,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警徽流就随便留留。”
严白将视线转向右手边,语气平静。
“开局看牌时,我看5号玩家表情比较紧张,警下3号玩家全程没有抬头,就5、3顺验,过。”
2号是一个穿着T恤衫的光头男人,膀大腰圆,脖子上戴着一个大金链子。
他看起来憨厚老实,嗓门极大:“俺不会玩狼人杀,既然1号是第一研究所的,那俺就听1号的,过!”
3号是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背着个大大的书包。
她刚刚被留入了第一警徽流,现在说话直打哆嗦:“我,我是好人,你想验我就验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真的,真的是个好人,你验我没有用。7号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狼,过吧”
此时,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庄晓身上。
庄晓心里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兴奋,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她拼命压抑住疯狂跳动的心跳,开口了。
“我是女巫,不需要表水,底牌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