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英听到慈阳子的话,迫不及待地向黄橙发问。
“什么法门,你快说啊!”
不仅聂怀英焦急想知道,其他所有人也都想知道。
“法门无他:唯有得传信者于七日后认师,方可为宗门之主。”
这句话不是黄橙说的,而是慈阳子最后一锤定音的话。
什么?!
黄橙满脑子问号:我这算是被那个老头子算计了吗?
众人也是集体愕然:这算是哪门子的法门?!宗主之位岂能如此儿戏?!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一个不知来历,不知根底的外来人?!
“这不是瞎胡闹吗?宗主之位怎么能交给他决定?我们连他什么身份都不清楚!”
众人皆是腹诽,唯有聂怀英毫无所惧地将它说了出来。
“胡闹,师叔祖这么安排,定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何况这还是师父所授意。”
“师父闭关了,总不能谁说是他授意就是他授意吧!”
看到聂怀英这般说法,陈素朴走到他的身边,附耳轻轻说了一句话。
“师父闭关后,只有师叔祖可以护佑宗门,你明白吗?”
聂怀英闻言,张了张嘴,最终闭了回去,什么都没说。
黄橙听到这句话,意识到自己被彻底锁死了。
怎么办?
这种事情好复杂啊!
“诸位前辈,我也不知道慈阳子老人家他是这么个法门。能不能不等七天,我现在指认一个,你们就放我走行吗?”
黄橙面带无奈地向五角宗最高层的一群人说道。
看他那表情,仿佛一刻都不想在五角宗多待一样。
要知道,他选谁谁就是宗主,那他就是宗主的弟子,也是未来宗主的有力竞争者。
而且以慈阳子对他的重视程度,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不出意外,他就是五角宗未来的宗主。
这样的机会,别人求之不得,他竟然一副避之不及的态度,顿时令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当然不行。不仅要等七天,而且成为宗主弟子后,若无宗主许可,三年不得出宗门。”
陈素朴见黄橙一心只想离开,耐心地对他表述着这件事情的严肃性。
黄橙只觉大失所望,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那么偏僻的小溪偶遇一个钓叟,竟然就被对方给算计了。
而且,这一算计就是三年时间,三年他都只能困在这个地方。
虽然这里肯定有不少动物,可同样也有不少人啊,这不由得让他想起学校来。
想当初他之所以学动物科学,就是不想和人打交道,只想和动物多打交道。
在校四年,一起相处的几乎都是同龄人,他也见识了不少人心险恶的事,更不要提那些掌握着学生命运的家伙们,他们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远不是动物能够做得出来的。
现在,好不容易从那个小染缸里出来,居然又被算计要进这个大染缸里继续,呜呼哀哉!
“既然师叔祖有令,那我等就依令行事,这七日,还望。”郑远山说到这里,望向黄橙问道,“还不知信使如何称呼?”
“黄橙,黄色的黄,橙色的橙。”
黄橙自知不可能脱身,只能先完成这个七日之约,日后再想办法。
介绍完自己的名字,他不禁想起在潜蛟潭边偶遇的救命恩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