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会意,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一万两!”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赵飞的方向。那个刚刚咬牙出价五千两的中年男子脸色瞬间煞白,嘴巴微微张开,仿佛难以置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拍卖师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挂满了不可置信的笑容,连忙大声道:“这位客人出价一万两!有没有更高的出价?”
场内一片死寂,连原本跃跃欲试的老者和大汉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可是一下子翻了两倍的天价,谁还敢接这个盘?
“我去,这是谁啊,这么财大气粗?”有几名江湖人士忍不住低声嘀咕。
“啧啧,真是下狠手了!这一万两,要不是拿来保命,谁还舍得啊!”另一位旁观者感叹道。
许小六靠在椅子上,轻轻拍了拍膝盖,悠闲地哼着小曲,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赵飞叫的价,和他许小六有啥关系,别看我,都别看我。
拍卖师见无人出价,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大声喊道:“一万两第一次!一万两第二次!一万两第三次!成交!”
锤声落下,全场掌声雷动,但更多的是窃窃私语。许多人开始猜测这位出手大方的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六哥,到手了。”赵飞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
许小六微微点头,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嗯,低调,低调。”
很快,便有一个侍女敲响了许小六的包间门。侍女举着托盘,托盘上躺着正是许小六心心念念的那枚金刚符。
只见这金刚符并非电影中的黄纸朱砂模样。而是一种红色动物皮革,配上金光闪闪的金色墨汁儿。
“这符墨该不会是金粉吧?”许小六只得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收下这枚保命的金刚符连同一张“使用说明”纸条。
随着金刚符的落锤,拍卖会继续进行,接下来几件拍品虽然也很珍贵,但在场众人似乎都还没从刚刚那场激烈的竞拍中回过神来,出价相对冷淡了不少。
不久后,一瓶疗伤丹被抬上了拍卖台。拍卖师再次满面笑容地介绍道:“各位,这瓶疗伤丹乃是由百年灵药精炼而成,无论再重的伤,只需一枚,就能在短时间内快速修复伤势。绝对是居家旅行、江湖必备之良药!起拍价两千两!”
疗伤丹一出,台下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毕竟这东西在江湖上可是救命稻草。许多人纷纷出价,一时间,价格便涨到了五千两。
许小六依然稳如泰山,没有出手的意思。赵飞有些不解,轻声问道:“六哥,这疗伤丹咱们不打算拿下吗?”
许小六笑了笑,淡定地说道:“不用,这之后咱都不要出手了。”
很快,随着竞价的激烈,价格迅速攀升到六千两。
“八千两!”
突然,又一声高价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拍卖大厅内。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出价之人。这次出价的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富商模样的中年人,他紧紧盯着台上的疗伤丹,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拍卖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正要继续调动气氛,这时,一个略显慵懒的声音淡淡传来:“一万六千两。”
众人顿时吸了口凉气,循声望去,只见在大厅另一侧的包厢里,一个身穿黑袍的年轻人正靠在椅子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枚玉扳指,显得漫不经心。
“这是谁啊?一开口就翻了一倍?”
“可不是嘛,这可是疗伤丹,不是金刚符,居然出手这么阔绰?”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许小六眯了眯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在许小六三人低声谈笑之际,场上的竞价仍在继续。那名中年富商显然不甘心,咬牙又加了一千两:“一万七千两!这位朋友,某是永安秦家,和咱们永安郡守也是有往来的,还望这位朋友将这枚疗伤丹让与在下,在下当感激不尽。”
此话一出,全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目光再次集中在黑袍年轻人身上。那黑袍人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过了片刻,他轻轻一笑,随意道:“三万四千两。”
“三万四千两!”
拍卖师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了,这等翻倍加价可不多见,他连忙大声道:“三万四千两!还有没有更高的?这可是疗伤丹,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佳灵药啊!”
全场再次陷入一片寂静,连中年富商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在权衡利弊。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竞价。
黑袍年轻人见没人再出价,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向拍卖师点了点头。拍卖师兴奋地挥锤定音:“三万四千两第一次!三万四千两第二次!三万四千两第三次!成交!”
锤声落下,全场掌声雷动,但更多的是窃窃私语。
许小六听到这里,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他伸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拍卖会还在继续,接下来几件拍品虽然也很珍贵,但显然没有前面的那张金刚符和疗伤丹引人瞩目。许小六依旧稳如泰山,没再出手。
有趣的是,后面出现的那柄“斩妖剑”同样也是被那个黑袍少年以别人双倍的价格给轻松拿下。要不是拍卖会的入场凭证需要验资,台下众人都要怀疑这黑袍少年是不是托儿。但是托儿也没这么玩儿的呀,双倍啊,一不小心就得砸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