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墨才一走,曾瑁南是做坐不住的,陈墨再在庆阳待一久,曾瑁南都要崩溃了,他也看得出来梁暄已经不在乎那道遗旨了,如今他要一心一意对付梁帷,而陈墨区区一个商人的身份,梁暄哪有心思去顾忌,也不会去想那么多,尽管曾瑁南在梁暄耳朵边上说过好几次,梁暄却不以为然。
梁暄不在意,可是曾瑁南沉不住气了,他很清楚陈墨的实力,更清楚陈墨对于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而且时局越来越紧迫,他已经没有时间了,可是他又硬杠不过陈墨,但是对付季林这个毛头小子,这点能耐他还是有的,如今陈墨就这么离开庆阳,这可是个机会。
曾瑁南这次要动,就不像之前那么简单了,是,他是整不垮陈墨,可是,他不能给陈墨喘息的机会,所以这次,他不会做小动作了,既然皇帝默许,他还等什么,他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他有权有势,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为什么?因为他们没有倚仗,陈墨也一样。
陈墨是个生意人,少不了跟不少官员打交道,可是那又如何?之前他动了手脚,陈墨是怎么反击的,虽然陈墨的反击对于他来说很有威胁,但是现在陈墨在庆阳吗?不在,所以这就是他的机会,当然这个机会也存在很大风险,但是曾瑁南不想想那么多了,只要最后能达到目的就行,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曾瑁南得风格。
今日的朝堂上,曾瑁南表现得很积极,开始上来就说起赈灾问题,说什么百姓疾苦,说的时候还时不时询问梁帷,梁帷一时也有些懵了,虽然不知道曾瑁南要干什么,但他可以肯定,曾瑁南这么做心里定是打了什么算盘,而且还会牵扯到自己。所以梁帷并不作答,反正他平日里也是这样,想说的时候说几句,不想说了,也不必理会。
果然,梁帷没猜错,与他还是有些牵连的,只是他没想到曾瑁南能这么不要脸。曾瑁南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道“皇上,这次的天灾过后,个别地区的情况实在可怜,可是天若有意,却也是无法避免的事,只是看着他们生活都成问题,臣心里也特别难受。”
皇上道“哦?难得你有这份心,那这些事你有什么看法,或者有什么想法?”曾瑁南道“臣倒是有一个想法,也可行,顺便还可以整一整一些不正的风气。”皇上向来对曾瑁南信任,他说的自然是可行的,“说吧,朕听听。”
曾瑁南道,“如今天灾过后,很多老百姓吃都成问题,大家都为这些人的吃穿想办法,因为都是大梁的子民,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别说他们都是大梁的根基。然而在这个大家都积极为这些人想办法的时候,庆阳城中还有人生活极其奢靡,铺张浪费,看着让人着实气忿。”
“这些受苦百姓不能这么放着他们不管,最基本的生活是要解决的,可如今大梁国库紧张,一下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赈灾,但是百姓的事情不能等,所以臣有个想法,受苦老百姓没有吃的,而庆阳城中却有这么些人,有了些银子便铺张浪费,酒池肉林,归根结底,都是所谓的生意人为了钱财,才助长这些风气的,同为大梁的子民,理应相互帮扶,这些人生意得势,他们若是匀些银子出来,老百姓的生计问题解决了,这庆阳城里也少些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