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龄不够大，阅历也算不得多，好不容易形成了价值观，以为死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又忽然死亡，发现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所以她只能去观察，然后去思考，除了那两个和她说过话的老和尚和老道士，崔小奎站了许久，也没有一个灵魂和她对话。

她也试图和其他灵魂说话，结果是摸鼻子回归。

崔小奎就算之前不清楚，现在也知道了，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是悲喜，还是其他。

只要不去脱离自己的世界，他们永远无法和她沟通。

崔小奎很久没说过话了，她坐在大街的中心，不知疲倦的看着来来往往的灵魂，好似一个游离此地之外的人。

记忆逐渐沉淀，被思考压迫，周而复始，崔小奎甚至要忘了自己的名字。

……

直到一个人，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谁？”

“藏沙。”

“我们输了？”崔小奎觉得自己和这人很熟悉，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她问出的话一般。

但藏沙却点了点头。

“你想让我回去？”崔小奎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好似不用他说话，就能猜出他心头所想。

“是。”

崔小奎忽然露出八颗小白牙，眼眸弯起，摇摇头：“我知道了，你走吧。”

见藏沙眼里的抗拒，崔小奎笑了笑，说出了两个字：“菩萨”。

随着话落，周遭顿变，街道不再，灵魂不在，只剩下偌大空间里，一个小小的灵魂。

……

“胜者：牧凌路。”

不同的时空下，擂台的结果终于出来，牧凌路和徐梅男看着随着擂台的消散，身影缓缓消失的藏沙，说不出话来。

仿佛尘埃落定，周围的环境又变成崔家庄园，牧凌路看着昏睡在地上的女孩，愣了许久，缓缓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