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银九正惊疑不定,头上又是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应当是这个金属质地的空间,上盖是可以移动的。
随后一个光头胖子骂骂咧咧的跳了下来。光着膀子,下身围着一圈树叶,他看着正在对峙的两人一狗,抓了抓光头,笑了。
“嘿嘿,看来胖爷我来的时机刚刚好啊,啊,你们继续,全当我是过路的就成!那什么别拘束啊,打架嘛,要尽全力才好!”
“哎?疯丫头,这棺中那老粽子呢?我的个娘诶,不会……不会是这位吧?”
光头胖子刚说完,便“嗖”的跳到了远处。
秦银九现在心中哇凉哇凉的,自己该不是真的干巴得像个千年老尸了吧?结果,一低头,差点怀疑人生!
这才发现诡异之处,不但袍子变了,自己腹部皮肉上还有个窟窿!他娘的,我说怎么凉飕飕的呢,原来自己的五脏六腑现在正处在通风的状态!
“啊啊啊……”秦银九长嚎连声。什么心如死灰,什么哀什么心死,不就在说自己嘛。
上官夭夭,杏眼微眯,“对面这干尸似乎要发狂,此刻若不动手,恐怕……”
心念至此,上官夭夭再不迟疑,“死胖子,上啊!”
秦银九抬了抬眼皮,悲催的看见了自己的眼眶,也看见了正扑向自己的两个人影。
被“干枯的身体”打击的没了精气神的秦银九,心中升起了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念头,“就这样了吧?可……可老子还没有娶婆娘!”
心念百转间,秦银九下意识一挥刀,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刀芒,好巧不巧,正好逼退了扑来的两人。
本已腾跃在空中的贾七山心中一凛,强行泄力后,堪堪避开刀芒。“奶奶的,大意了!”贾七山暗骂一声,捂着隐隐作痛的左肋,惊出一身冷汗。
秦银九无心伤人,也心知自己没那本事,所以,顷刻间,三人一触即分,又处在了对峙状态。
“咳咳”贾七山干咳一声,“那什么,丫头,这个大机缘,咱一大老爷们,不和你争了,让给你了!”说完,贾七山倒也干脆,一纵身,逃也似的跳了出去。
上官夭夭,心思何等玲珑剔透,登时心虚起来,,双眼紧盯“干尸”般的秦银九,缓步后退着。
“前……前辈,刚才是个误会哈,那什么,你……你先忙”。
上官夭夭虽心有不甘,但这“干尸”明显已经有了灵智,好像还很危险。即便是自己侥幸制服了这“干尸”,也未必能顺利“炼化融合”。
据说这些上古妖尸神骸都有灵性,但凡对你有一丝“怨念”,“炼化融合”都困难无比。
何况说不定像自己这样的“天选者”,以后来这“神殒之地”的没准会越来越多,好事得趁早,不能在这瞎耽误工夫。
随着上官夭夭的离去,“二两”登时慌了,低吼着退到墙角,徒劳的一次次往上跳着,可那一线天光,虽在头顶,却始终遥不可及。最后只能撅着小屁股,把头扎在墙角,蜷缩着身子,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在那瑟瑟发抖。
秦银九已经没心思搭理“二两”了,身上的奇怪之处,已经吸引了他的全部心神。
“腹部的窟窿,不疼不痒,不流血,很是古怪。而且此时全身上下真的干枯的和‘干尸’无异!”
秦银九,越看越惊骇,忽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干枯的左手颤颤巍巍的伸到胯下,“啊啊啊,瘪了!”
“二两”闻声,身子一颤,不争气的开始呜咽起来。
半炷香之后,秦银九才从呆傻状态回过神来。“唉,活着就好,谁敢说就一定没有峰回路转呢?他大爷的,谁敢说,小爷和他没完!不就是枯干么,只不定能吃……吃回来!”
秦银九安抚好自己受伤的小心灵,随后便开始琢磨起来怎么从这鬼地方出去?想着想着便不争气的开始有了饥饿感。
“那胖子说,这是个棺材,哪有这么大个的?”秦银九边说边察看四周,想寻个办法,先出去再说。
望了眼那连在墙体中间的铁链根部,秦银九走到墙角,抓起抖个不停的丢人的“二两”,“嗖”的一下,便从两米多高的头顶缝隙扔了出去。
随后秦银九,试了几次,最终成功蹬住铁链根部借力,翻出了这个奇怪的金属长方体。
“我滴个乖乖,真是棺材,好大一个!这玩意,要是在自己家,弄到铁匠铺,恐怕能卖不少银子!啧啧,可惜了呀!”
这巨大铁棺表面,黑底银“花”,那“花”是遍布整个棺体表面“鬼画符”样的纹路,让人观感很不舒服!
秦银九很快便从铁棺上移开了视线,这是个古怪的地方,大片大片的地面是干燥龟裂的,但却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地方,绿意葱葱,凡此绿意之地,其上都躺伏着一具或人或兽的尸骸。
远处,还算开阔,天灰蒙蒙的,视野尽头,模模糊糊间,似有群山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