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长满苔藓的绿地,巨蟒下水旁边,黑刀本是静静的躺在一侧,忽的莫名凭空飞起,扎在了那堆下水之上,下一刻,黑刀一通颤抖,似乎想脱离那偌大的“一堆”。
下一瞬不知为何,又狠狠的插了回去,几番折腾之后,那堆下水,终于干瘪成了薄薄的一层,糊在了地上。
随后空气荡起一片涟漪,黑刀古怪的消失在了其中。
上官夭夭一直处在恍恍惚惚,似真似梦之间,此刻她才知晓家族所得到的“炼化融合之法”,虽未必是假,但一定是片面的,她所见的那白骨神骸,并不需要“血引”与“神识同化”。
与她无比契合,宛如和她本为一体,那磅礴的“大道神髓”,似早已无处安放,当上官夭夭走近触摸到那白骨时,便瞬间一股脑的倾泻入了她这“荒芜之地”。
归入了她的意识海与气府之中。只是最后那白骨去哪了?她不晓得是不是也融进了自己的体内?
上官夭夭感觉自己现在神清气爽,似乎整个人都被洗涤了一遍。
少顷,上官夭夭袅袅娜娜的走出牡丹绿地之时,再回头,有些惋惜,那一片片妖娆的牡丹,已经开始凋零。
而她自己,却莫名的丰腴了一点,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妩媚与妖娆。
秦银九抱着“二两”一通狂奔,半柱香的功夫之后,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这坏家伙,就不能多长些肉,硌死我了……”
蓦地,一阵软糯的嘀咕声,从怀中传来,吓得秦银九一哆嗦,瞬间松手,而后跳出老远,惊疑不定的盯着,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的“二两”!
“啊,姓秦的,你个天杀的,呜呜,你个坏种!。”
秦银九双眼微眯,“你……你是谁?跑我家‘二两’身上作甚?”说话间,秦银九又往后退了两步,脑中迅速的寻找着应对之策。
“这怕不是二两被什么鬼怪附体了吧?这……这黑狗血肯定是没地方淘弄去了!这童子尿?啊,该死的,那啥都瘪了,估摸着也悬了!”秦银九思前想后,有些一筹莫展。
“二两”被问得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好像能口吐人言了!
“二两”处在惊喜之中,秦银九一脸戒备,四目相对,竟然僵在了那!
秦银九曾经望见的那起伏的群山中,朝向自己方向的一面,半山腰一枯干老树上,一上一下站着两人,一大眼,一大耳。
“穆兄,看到什么了?那小娘子怎样了?快说说”,大耳男一脸的猥琐,双手捧在胸前,掂了掂,急切的问道。
“咳咳,你这家伙,那点出息!含蓄点,别急,我再看会!这回咱得到的这些秘辛,拿回阁里,一准能卖个好价钱,嘿嘿”穆姓大眼男子,双瞳收缩如针,说话时,也没有挪开远眺的目光。
“你大爷的,就你出息?口水都滴到老子头上了!”大耳男子愤愤的嘟囔了一句。
二柳镇,秦银九家,小土房里,巴千规规矩矩的蹲在屋内墙根下,一动也不敢动。此时此刻,他已经把秦银九的祖宗二十代问候好几个来回了。
“这缺八辈大德的秦银九!早知他家有鬼怪,喊自己爹爹都不来!”
“不是自己不想动,是古怪的根本动不了!自己可怜的两条小细腿都蹲的麻木没知觉了!这遭瘟的秦麻杆,招惹自己干甚?不然自己怎么会心心念念的跑这来报复!”
“去吧,去猫耳巷,李家铁匠铺,买三把锈刀回来。不要耍滑头,不然会腿疼!”
巴千眼珠乱转,却没有找见声音来自哪里。也在此时,屋内似乎有风拂过,巴千忽然感觉自己能动了,腿也不麻了,而且同时面前凭空出现两个银锭!
神殒之地内,“二两”望着对面满脸戒备的秦银九,忽然明白了原委。
“秦银九,我是二两呀,刚才吃蟒肉时,吞了那妖丹,所以就这样了呀。不过那妖丹还没有完全炼化呢,不知以后怎样呢?……”二两眨巴着大眼睛,说了半天,见秦银九还是一脸的怀疑。
“你还是不信?有一次……”“嗯,还有一次……”二两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秦银九依然不言语。
“二两”正准备放弃之前,忽然想起一事便问了出来。“前些日子,你去山里打猎,为啥把我锁在那臭烘烘的茅房里?”
“啊,那什么”秦银九终于开口了,说了这么多,这应当是“二两”无疑了!
“哪什么呀?”二两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