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错愕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周通,以及在一旁哭天抢地的周通的弟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姬平等三人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时,见此情形更是一阵慌乱。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周通抬到路边的阴凉地。
刚放下倒地不起的周通,那瘦削少年虞进便张口道:“周济!你俩整日扮作武侯铺差人嬉戏,今天这事儿我叫你兄弟二人不要触这个霉头,你俩偏是不听,如今可倒好,闹出了人命,现在大家都不好收场了!”
那地上哭号的弟弟周济却反口道:“纵是我兄弟二人有错,她弟弟我们只是捆了,还没把他怎么样。可她却把我哥哥打杀了!我娘知道了可怎么活啊!”
一直沉默不语的姬平此时插口道:“周家哥哥,你大哥他说不定还没死呢,还不快去请最近的医馆先生,先生来了兴许问题没这么严重,而且现在你大哥这情况也耽搁不得,你们知道哪里有医馆的先生么?”
“我知道,我知道!”
那头戴瓜皮小帽的女孩子应声道:“就在前面街口有个开医馆的蒋先生,一拐弯就到了。”说罢便一溜烟地朝街口跑去了,留下了众人和倒地不起的周通,以及坐地哀嚎的周济。
此时,街坊上的好事之人越围越多,医馆的蒋先生携着一个药盒,随着瓜皮小帽女孩的指引,推开了围观的人群,蒋先生俯下身,探了探周通的鼻息,松了口气,开始侧耳听周通的胸口。
这会儿的功夫,却见蒲婆慌慌张张地从人群里钻出,先是问了文家姐弟:“你俩没事儿吧。”姬平和文思月摇了摇头。
“那他呢?”
“蒋先生还在看。”
蒲婆循言望去,那蒋先生将周通扶起,左手覆住周通后心,右手用力在上面锤了几下。
只见周通猛烈地咳嗽了几下,呕出一大口带着血丝的痰,便醒转回来。
还没等周通喘口气,蒋先生左手按住他的额头,右手捏住他的下巴,只听得”嘎巴“一声脆响,周通脱臼的下巴便被蒋先生装了回来。
蒋先生从药盒里摸出创伤药来,用白麻布裹了,敷在周通腮下。又拿长布条把敷药的白麻布绷住,最后在周通的脑袋上打了个结,嘱咐周济道:“不严重的脱臼而已,静养三日,忌辛辣,吃流食,三日后就正常了。”
蒋先生又向众围观者道:“没事儿了,人没事儿了,就是小孩子打闹,痰於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散去,蒲婆连忙凑上去,递给蒋先生几个铜板,蒋先生也不推辞,向蒲婆作了作揖,收拾好药盒便去了。
“嘿,傻大通,没事儿吧。“文思月不怀好意地贴近了周通,捋了捋周通头上的布条蝴蝶结,戏谑道。
周通此时痛劲上来了,说不出话,眼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喂,是你先要打我弟弟的,怎么好像你受了委屈似的。”
那周通低着头,“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哎?你还不服气是吧......”
“好啦好啦,”瓜皮小帽的女孩子打圆场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欸?思月,你怎么突然之间多出来个弟弟啊,你之前还没给我说过有这事儿啊。”
文思月支支吾吾,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信口胡诌道:“他啊......他是我爹的私生子。”
“噗......”虞进正在喝水,却一口水喷出来好悬没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