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赞带着一万五千左右的蛮兵沿着近路想着快点回到壶关,绕过壶关以东的一片茂密的林子,很快呼延赞他们就看到了壶关高耸的城墙,壶关依旧如同以往一般旌旗林立,蛮国的旗帜还好好地挂在上面。
看着壶关之上林立的蛮国旗帜,显然壶关还在并没有失守,呼延赞几人整整一夜阴郁的心情也是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呼延赞忽然开口大笑道:“我原以为安西军这个新来的统帅是一个智谋过人的大将之才,却是没想到也不过如此,我若是他的话定会趁我军袭击安西军大营的时机,占领整个壶关断去我军西归蛮国的道路。”
看着那高耸的壶关城墙,呼延赞很快就是变得和之前一样意气风发,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被安西军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狼狈样子,此刻的他倒是颇有几分大战得胜,班师回朝的气势。
很快一万五千多蛮兵来到壶关之下,只见呼延赞冲着城头之上大喊道:“秦无炎,本将军已经回来了,快快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安西军如今已经整合完了,十万安西军只怕不久就会发兵前来攻打壶关,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守城的准备。”
就在呼延赞对的城上大喊之际,城内忽然一个一身白袍银甲白盔的小将出现在壶关的城头之上,只听他冲着下边大喊:“壶关已经是我安西军的了,防守之事就不用呼延将军费心了,赵某自然会将胡关守的固若金汤。”
看着城上陌生的白袍小将,呼延赞一阵愣神还以为这是秦无炎手下的将领,据他所知他的手下并没有这样一员武将,看着他可以站在城墙上,周围的人都对他俯首帖耳,显然这人地位自然不低,此刻的呼延赞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壶关已经被安西军给拿下了。
这城内镇守的正是前不久刚刚打下壶关的安西军,城上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壶关外临阵斩杀了秦无双的赵云,赵云带兵打下壶关之后,当即命人在城内张榜安民,另一方面赵云命人肃清了壶关内的蛮国细作,将城内呼延赞带来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今天一早壶关以内的百姓出门看到了安西军,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些老人原以为自己都要在蛮兵的压榨之下,过完下半辈子了,毕竟像这样的大战,壶关这种军事重镇既然已经被蛮国打下来了,就断然不可能让安西军轻易的将壶关夺回去。
只是他们万万都没有想到,蛮国的军队在壶关呆了还没有几天,这就被大汉的安西军反攻了回来,壶关也是在一夜之间回到了安西君手中,无论安西军还是壶关的百姓,说到底他们都是益州的人,自然更希望益州的军队可以接管壶关,这样他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在加上世子的优沃政策和安西军铁一般的军纪,他们的生活也会好过很多。
自从蛮兵来到壶关之后,那些蛮兵完全不像安西军那样严守军规,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就将当地的百姓盘剥了一遍,入关之后更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搞的壶关之内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好在萧枫下山掌握军权太快,完全没有给蛮兵任何反应的时间,再加上赵云入关之势相当迅猛,他们完全没有时间把任何东西运出壶关,赵云入关之后,第一时间就将那些被蛮兵盘剥的财物全部找了出来,并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按着账簿还财于民。
不得不说赵云在这一方面做的还是相当不错的,这样一来安西军和蛮兵两相对比之下,高下立判以后,只怕蛮兵以后再敢来攻打壶关的话,壶关内的百姓都会全民皆兵,面对蛮兵入侵壶关就会和铁桶一样,再也无法被蛮兵攻入,蛮兵再也无法踏入壶关哪怕半步。
站在城头上的赵云低头俯视着城外的呼延赞一众人,城下的这一万多蛮兵和那些呼延赞手下大将,在赵云眼里不过都是些土鸡瓦狗罢了,他就是现在一人一骑冲个来回,并且顺便将那呼延赞生擒自然也不在话下,只是萧枫还没有带兵前来,所以他现在说什么都不会出壶关的。
就在呼延赞想着城上这个姓赵的武将姓甚名谁,他是什么时候到他们手下的时候,赵云忽然笑道:“呼延赞,你不用再想了,我乃安西军中一个小小的偏将而已,你要找的秦无炎在这里哪!”
说着只见那赵云一抬手将一个血淋淋的布袋子从城头上扔了下来,布袋子整体呈球状落在地上还滚了两圈,将那遮着布袋子的一角从上面滑了下来,站在远远的地方呼延赞就可以看到那布袋子中血淋淋的一颗人头。
这一幕同样落入了秦无双的眼中,秦无双对那布袋子中的人当然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们乃是一母同胞的骨肉亲兄弟,自从来到战场之上两人可以说是相互扶持亲密无间,二人一起在呼延赞手下为将,不知为呼延赞立下了多少的汗马功劳,就连前不久猎杀萧战那一战,他们也有不小的功劳。
秦无炎虽然不及阿古朵那般的神勇,但是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乃是呼延赞手下当之无愧的第二大强者,在整个蛮国境内可以斩杀他的也就不过那么一些人,但是在他看来现在的安西军中应该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秦无双自负智谋过人,在他离开壶关之时,之所以把壶关交给秦无炎,就是因为在他看来,安西军还没有办法可以将守在壶关以内的秦无炎给斩杀,其二,也是因为他想让秦无炎在这一次呼延赞大败立下一些功劳,以后也好取代阿古朵在呼延赞手下的地位。
现在,呼延赞他们几人也是完全明白了过来,这哪里是安西军没有攻打壶关,壶关如今已经被安西军从新夺回,他们算是被困在益州彻底变成了孤军,如今他们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要离开壶关是万万不能的了。
让呼延赞感觉更加害怕的不是壶关被安西军夺回,这壶关既然已经被安西军打了下来,按照常理而言安西军应该会将安西军军旗插上城头,如今却没有更换整个壶关上的军旗,这显然是哪位安西军统帅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