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飞舟停在两界山山脊的一块平台上,一南一北,就跟南域北域的划分一样。何常清没出现在聚会中,想来是要把今往届分清楚吧。聚会上,灵果,灵茶都有,就是没有炒菜,也没有米饭,李玄评价:不够人性化。李玄没有去交际,就独坐一桌,喝茶,吃灵果。
一阵香风袭来,李玄对面坐下了一女子,就是李玄帮秦方抢先天一气时,遇到过的那个身材火爆的女子,今天她一身红色皮甲,更显得身材犹如爆炸般火辣。女子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灵宝宗的九尾狐。”李玄喝茶的手顿了顿,道:“丹鼎派李玄。有些意外,我以为九尾狐是位爱穿白衣的温婉女子。”九尾狐道:“哦?你听说过我?”李玄道:“我问过章鱼,在操控上还有没有人比他更多,他说有,九尾狐。”九尾狐道:“嗯,他来灵宝宗培训过。”李玄道:“有事?”九尾狐妩媚一笑道:“一男一女,你说呢?”李玄不答,九尾狐又道:“难道李兄只喜欢温婉女子,不喜欢我这种火辣身材的女子?”李玄自顾自的品茶,看都懒得看她,任由她自言自语。九尾狐心里暗骂,无奈说道:“你的那份先天一气,卖不卖?”李玄道:“蕴养灵宝?”九尾狐心里骂娘,还以为这小子是傻子,没想到人家门清。九尾狐也知道,懂得先天一气贵重的,卖不卖是一回事,价格肯定不好讲,无奈离去。
九尾狐刚离去,秦方就过来了,说道:“这女人人如其名,精明得很,灵宝宗的生意,有好些都是她负责的呢,你可不要被骗了。”李玄点头道:“她要买那份先天一气,我没卖。”秦方道:“不卖就对了,你上交宗门,好处不会少。”李玄道:“多谢秦师兄指点。”秦方道:“不客气。”
云涛这时候过来了,拿起一个灵果啃了一口道:“怎么?不去结交结交几个新朋友?”李玄道:“我这人比较懒。”云涛一笑,当然不相信他这说法,更相信这是李玄的骄傲。云涛是剑修,也很不耐烦这样的聚会,奈何是必须的程序,只能参加了,看李玄旁若无人的独据一桌,就过来凑热闹。李玄问道:“吃饭吗?”云涛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道:“吃饭?”李玄道:“对啊,就是家里炒菜做饭的吃饭。”云涛露出回忆的神色道:“却是好久没吃过饭了。”李玄道:“简单,今天就让你吃上一顿。”
说完,拿出一铁锅,先把灵米淘好把饭煮上,然后到旁边的山泉小溪那里,打了一大锅水烧上,在溪边,从御兽戒里抓出一头羊,照着喉咙就是一刀,羊血也不浪费,在木盆里兑点盐水接着。等水开,浇在羊身上,三下五除二,就把羊毛刮的干干净净。内脏掏出,羊头斩断,姜葱花椒八角小茴香精盐灵酒腌上,回头处理好羊杂,用锅一炖,这是羊杂汤,羊身烤上,这是烤全羊。李玄为了尽快开饭,还输入灵气到火中助燃,施展临字秘,灵气透入烤全羊中,精准炙烤羊肉,不但能加快烤熟,还能提高羊肉的味道。不一会,整个山顶平台都蔓延着烤全羊的香味。从宰羊到烤熟,不过两刻钟。李玄招呼道:“可以吃了。”谁想,呼啦啦的围过来一群人,李玄一看,南域这边,十个人都齐了,陌生地方,本能的抱团嘛,可以理解,问题是北域那边,张鸿,秦方,两人过来,也可以理解,毕竟有过友好的合作,你明戒也没羞没臊的跑过来,啥意思?结果他说:“小僧喜欢热闹。”好吧,那你九尾狐呢?人家理由也很充分,道:“人多好做生意。”问题是,你们这一群人,这点羊肉够分吗?李玄说道:“这又不是山珍海味,就平常的吃食,你们至于吗?”一群人抬头望天,好像天上有什么异象一样。李玄没办法,说道:“好吧,再加几道家常菜吧。”瞧了瞧十几丈外的竹林,上苍之指点出,截了十四节竹筒,保证每人一节,腊肉、腊肠、腊鸭、糯米,做竹筒饭;又宰了六只鸡,三只做白斩鸡,三只做叫花鸡;宰了三只鸭子,做了道酸辣柠檬鸭;牛肉滑蛋,水煮牛肉,土豆烧牛肉,整上;青椒肉丝,叉烧肉,脆皮五花肉,蒜苗回锅肉,椒盐小酥肉,蒜泥白肉,家常菜,必须有;红烧鲤鱼,寓意鲤鱼跃龙门,这口彩最合修真者,安排;再来几盘叶子菜,就空心菜,菜心,红薯叶吧,可以了。众人只见李玄菜刀挥舞,人影在几个锅前闪来闪去,“嘚嘚嘚”的切菜声,“锵锵锵”的炒菜声,半个时辰,忙碌完毕。乌真人感慨道:“原来战技还可以这样用。”众人点头赞同,看李玄做饭,犹如施展战技,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这饭菜的香味,布满整个山顶平台,引得剩下没过来的几人一阵哀嚎,他妈的,光天化日之下放毒,这还是人吗?他们又不像明戒九尾狐那样放得下身段,只能啃着灵果,在一旁哀怨的看着。李玄可不管他们,甚至拿出几坛灵酒,胡吃海塞起来了。
明戒摸着肚皮,打着饱嗝,感叹道:“这才是他妈的聚会,几个灵果,一壶茶,都淡出鸟味来了,也不知是谁安排的。”秦方赶忙咳嗽一声,打断明戒的啰嗦,道:“都挺好的,都挺好的。”下巴往那几人方向一挑,道:“你看,他们不就安安心心的在哪啃灵果吗?”明戒“切”了一声道:“上不上下不下的,也就那样了。”接着众人一阵闲扯,不谈玄论道,也不说宗门典故,就说哪哪的风景不错,女人美丽热情,好吃的摆满了一条街等等。
正在这时候,北域飞舟上一条人影冲天而起,昂天长啸,接着哈哈大笑,瞧那狂傲劲,就差上指天,下指地,喊出那口号了。九尾狐“切”了一声,对李玄介绍道:“这人叫花英,被人喊成花鹰,忽悠说鹰是他的本命兽。这么一忽悠,他居然也信,对鹰充满了痴迷,整天架鹰逗狗的,成了娘里娘气的纨绔子弟。要说他的资质还可以,就是心性不行,还偏听偏信,要不是有个严厉的师父,他未必有今天的修为。”李玄一看,这不就是娘娘腔吗?疑惑的问明戒:“你和这样的人合作,怎么想的?”明戒摸了摸光头,也是不明所以道:“之前他也没这么二啊。”张鸿道:“晋级元婴,信心膨胀了。”众人仔细一看,果然,这花英晋级元婴了,估计这段时间他在巩固修为,今天才出关吧,于是众人对这人也没了兴趣,继续闲扯。
李玄能看到花英,反过来花英也能看到李玄,他一看到李玄还没晋级元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朝着李玄冲了过来,指着李玄道:“我要跟你决斗。”众人一阵安静,眼神诡异的看着花英,李玄左右的看了看,然后指了指自己,问道:“你说的是我?”花英道:“不错,就是你,我要把我丢失的尊严,拿回来。”众人心里叹息:恐怕打过后,你就更没有尊严了。李玄道:“我干嘛要跟你打?对我有什么好处?”花英一愣,没想到李玄会这么问,别人指着你说决斗,为脸面故,你不应该立刻答应的吗?还要什么好处?念头转动间,有了主意,道:“我要跟你赌斗。”李玄问道:“怎么赌?”花英道:“我们赌先天一气,上次在气团内,你们赢了,你应该有的吧?”李玄点头道:“我有,你有吗?”花英得意洋洋道:“你那是蹭运气,我是真正的有运气,我当然有。”李玄道:“这么大的赌注,你还是先问问你家的长辈吧。”花英斜眼道:“怎么?你输不起?”李玄道:“我怕你做不了主。”花英犹豫了一下,不敢狂了,这东西,长辈传授法诀,备好容器,要说宗门不重视,那是不可能的,他再没脑子,也知道先天一气的贵重。李玄也回飞舟上,询问司徒阁主,司徒阁主道:“你的东西,随便你处置,我们丹鼎派,还没穷到靠你的东西救命的地步。”这倒也是,一群炼丹师组织,能穷到哪?这先天一气,只是珍稀,还没到绝迹的地步,还是能用灵石买得到的,没看到,九尾狐还到处问人卖不卖吗?可见有过交易,而能用灵石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既然花英要送礼,那就不客气了。李玄回到山顶平台,品着茶等花英。不一会,花英返回了,意气风发,大喊道:“赌了。”众人一听,有人赞叹他豪气,有人赞叹他爽快,有几个明白人却知道,这人要倒霉了,不光是在李玄这里倒霉,输了后回宗门,他也会不受待见。李玄道:“你真要赌?你虽然晋级了元婴,但你的神通不曾重炼,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位大号的金丹真人,之前你打不过我,现在你还是打不过我。”花英不屑道:“你们这样的庸人,怎么了解我等天才的妖孽?我只要晋级,神通也跟着升,即时战力,横扫一切。你看看你们,小仙境那么大的造化,都没晋级元婴,可见你们的资质,是何等的差劲。”众人听得口瞪目呆,你是没师父,还是说,你是你师父的仇人?你师父是急于把你弄死吗?就你这见识,还修什么真?秦方小声的对李玄说道:“他是家族弟子,他师父是渡人宗有名的人物。他师父嫉恶如仇,人品修为是没得说,就是说话带刺,嬉笑怒骂,嘲讽满满,一般人还真听不出好赖话。”家族弟子,在奉承中长大,他还以为他师父句句都是好话,可怜的娃。就比如这次的晋级,别人不晋级,是因为根基雄厚,犹如一桶水,加一瓢水,变化也就一点点,花英就是一碟子,加一瓢水,就满了,必须晋级。而这人还不自知,这是自负到愚蠢了。
既然是蠢人,李玄也懒得废话。两人拿出先天一气,交给愿意做证人的张鸿、秦方、云涛三人保管。李玄道:“你要怎么打?文打还是武打?”花英问道:“文打怎么打?武打又怎么打?”李玄道:“文打,就是我们站定,一方出三招,一方硬抗,抗得住就赢,抗不住就算输;武打,就是各施本事,打到有人认输为止。”花英沉思:这人的剑法神出鬼没,防不胜防,还是文打比较好,这是纯粹的比拼修为,正好我修为比他高。于是说道:“文打。”李玄点头道:“行,别说我欺负你,我让你先出手。”说完站定,先天一气运转,土生金,以神通坚若磐石为体,铜墙铁壁为骨,九字秘加持,两个神通同时施展,这已经很看得起花英了。第一击,花英以符箓提高攻击力,以飞剑加持神通攻击,无法撼动李玄;第二击,以符箓提高自身状态外,还往飞剑上扔了张符箓,再次以飞剑施展神通攻击李玄,突破了坚若磐石,被铜墙铁壁挡下;第三击,花英急了,能用的各种状态符箓都用上,更是施展秘法,动用潜力,灵力激增一倍,还念出了半生不熟的佛咒加持,以飞剑施展神通全力朝李玄斩去,李玄点头道:“这一招,还有点看头。”然后加持上了土剑意,让坚若磐石,铜墙铁壁更加的浑然一体,结果就是花英的飞剑,还是没法穿透李玄的防御。花英深受打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李玄道:“我说了,你就是个大号的金丹真人,你准备接招吧。”花英怂了,脸色惨白,实在没信心接李玄的三招,颤抖着说道:“我,我认输。”
众人摇摇头,还以为有一番剧烈的搏杀,结果连防御都破不了,这下,别说尊严了,信心都受到了打击。而李玄,毫不客气的把战利品笑纳了。
接下来,就是按照自愿的原则,互相友好切磋。李玄和何常清搏杀后,确信自己的实力,确实可以和上一届的天骄比肩,所以对于这种切磋,没什么兴趣,有人来邀请,用自身七八成的实力,应付了过去。
飞舟返回,李玄寻到司徒阁主,拿出三个盒子,自己留下一个,当任务交给了司徒阁主,司徒阁主道:“你是交换物资,还是当功劳记着?”李玄想了想,好像目前不缺什么,道:“当功劳记着吧。”司徒阁主道:“归元宗有四档功劳:一星功劳,二星功劳,三星功劳,四星荣耀。你这三个盒子,记三星功劳一次。”说完,拿过李玄的身份玉牌,记下功劳的星级及原因,这样李玄就有了两次一星(接雷扬一家,打探血魔门劫掠人口),一次三星的功劳了。司徒阁主看着沉思的李玄,道:“归元宗的一二星功劳还好说,三星就比较难得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李玄应道:“是。”
回到洞府,李玄花了三个月,在洞府整理这次小仙境所得,第一就是修为破极境;第二就是捡到的那些残缺重宝、先天一气;第三就是与无名化神尊者、何常清两者的搏杀经验。李玄重新评估定位了自己的战力:不用神力,可以与元婴初期的天骄超强者搏杀,不分上下,如果近身加入神力,李玄有把握重创何常清。有了比较,李玄心里有数,不再多想,修炼,演法,三个月后出关。
出关后,首先去内务堂,往返丹鼎派、归元宗,应该属于宗门内务,是郑堂主的业务范畴。郑堂主现在已经无事可做了,李玄看着穷极无聊的郑堂主,问道:“郑堂主,这是要回转丹鼎本派了?”郑堂主道:“怎么?你有安排?”李玄道:“您老可别开玩笑,我有那本事吗?”郑堂主道:“有什么事,说吧。”李玄道:“去归元宗,怎么说的?”郑堂主道:“还有什么说法?宗门飞舟,除非特殊情况,三年一来回,你可以搭乘飞舟上归元宗;另一个就是,给你一张地图,自己游历,自己去。”李玄沉吟片刻道:“还是搭飞舟吧。”郑堂主道:“嗯,这次大比结束,就有飞舟返回,你可以搭乘,一起上去。”李玄道:“可以缓一缓吗?”郑堂主道:“这些都随你,上宗下宗,说穿了就是一个宗门内的事,你着急上进,就赶紧去归元宗,你觉得缓一缓无所谓,那你就自己安排。不过这次过后,你就等三年了。”李玄点头表示知道了,三年,对于闭关的修真者而言,一晃而过。
突然,李玄露齿一笑,郑堂主疑惑道:“你小子笑什么笑?我怎么感到有点不妙呢?”李玄拇指食指,朝郑堂主不停的搓动,道:“几年了哦。”郑堂主道:“不要这么财迷行吗?”李玄道:“眼看要去上宗了,开销大啊。”郑堂主“切”了一声,扔给李玄一个储物戒指,道:“本金跟盈利,共1200万。”李玄也不问郑堂主抽了多少,有赚就好。
任务阁就不用去,刚和司徒阁主从两界山回来没多久,直接去功法阁。大长老正在看书呢,李玄上前恭敬道:“大长老好。”大长老看了李玄一眼,道:“坐吧。”接着道:“有事?”李玄道:“有点想法。”大长老道:“说说看。”李玄道:“我看别的宗门弟子,都有宗门的秘法寻找、擒拿先天一气……”,说道这里,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大长老却接着道:“怪我们没传授给你吗?”李玄急忙道:“不是,弟子不敢。”大长老挥手道:“不用惊慌,是我们故意不传你的。”李玄疑惑了,大长老道:“一来,我们丹鼎派是炼丹门派,有没有先天一气都无所谓,当然了,有那就最好,资源谁都不嫌少;第二,你的战力是最高的,如果你需要,你会去抢。”大长老顿了顿道:“没想到,这一届居然没人伤亡,你倒是挺仁慈的。”李玄骄傲道:“我的对手,应该是上届的天骄,这一届的对手,都是弟弟,抢他们的东西,好像有点以大欺小。”事实上,对那些人,李玄真的是留手了,不然还真的要死上几个。大长老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志气。掌握了巨大的力量而能保持清醒,不以强凌弱,不错不错。”说完,一探手,抓出一枚玉简,道:“上边有如何感应寻找先天一气的法子,以及封印法诀,你看看吧。”李玄恭敬的接过。大长老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归元宗?”李玄道:“我打算回家一趟,三五年后吧。”大长老点头道:“尽快上归元宗。”李玄赶忙应是。
从功法阁出来,最后的一点点心结也消失了。想到这一去归元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先回家一趟吧。想到家,心里忍不住一颤,不知道父母是否尚在?理论上说,他留了那么多的丹药,而父母又是练武之人,李玄上次回去,还用灵力给父母按摩梳理了一段时日,活上一百多岁不是问题,但世事难料,谁又知道呢?跟郑堂主说了一声,然后直接御剑往小河村而去。
不一日,回到了小河村。现在的小河村,已经不是一个百来人的小村庄了,经过几代人的发展,已经是一个几百人的中型村庄了,村中的大树还在,枝繁叶茂,茂密的树冠宛如绿色的伞盖,树底下颇为热闹。李玄家的老宅,本来在小河村的边上,村庄变大,现在已经变成位于村中央了。李玄从大树底下经过,有村民看到陌生人,问道:“嘿,你是谁?干嘛的?”李玄道:“我找李家的那位李老将军。”说完这句话,心里“砰砰砰”直跳,生怕村民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好在那村民道:“哦,找李老太爷啊,你识路吗?”李玄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走了。坐在树底下纳凉的几位老者,一人很疑惑道:“我怎么感觉,这人有点眼熟呢?”另一人道:“切,你那糊涂劲,看到谁不说眼熟?”那人不乐意了,道:“这次我说的是真的。”众人尽皆嗤笑,显然不信。
李玄到了家门前,也不打招呼,直接走进去,自己的家,还等你去通报?笑话。李玄就不徐不疾的走着,自己的家,要有气度,任凭门房在旁边嚷嚷:“你是谁啊?说你呢,你干嘛的?再不说话,我可要不客气了。”李玄不理,朝正屋厅堂走去。厅堂内,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坐在主位,旁边站着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正在跟老者汇报什么。李玄一出现,老者一愣,正想说话,旁边中年人已经厉声喝道:“你是谁?大胆,敢闯进李家。”老者怒喝道:“闭嘴。”赶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对李玄施了一礼道:“大伯,您回来了,请上座。”说完,挥手轰走门房。李玄点头,认出是当年给过银票的侄子,道:“你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他们呢?”老者答道:“他们在偏院。”李玄道:“嗯,带我过去吧。”老者道:“是。”李玄朝那中年人微一颔首,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