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一声轻响,弓矢穿过空气,两个身影很快遁入远方。现场仅余一名匈奴士兵趴伏于自己的战马上。
匈奴未曾料及秦国会再度如法炮制使用同样的突袭方案,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此时正是一日中最困倦的时间节点,宽广的数里营地内处处是疏漏点,不久就有数百名精悍将士悄然而至。
在此地稍偏的位置,坷铎与冒顿因分歧正在争论。一个打算带领骑兵突击敌后,另一个主张稳中求胜。“如此久矣,仍不动手。你可担得住秦帅安全责任吗?”冒顿咄咄逼问道,虽坐在战马之上但他依然比不过身旁半高大的坷铎。面对质疑坷陀显得有些困惑,但也言词尖锐反击道:“将军亲口吩咐待到时机,若贸然发动定会引发敌方警觉。到时候,责任可由你承担么?”说完他嗤笑道:“似乎父子之间的羁绊早已抵消了你所欠的诸多性命债了!来人哪!把他押下。”应诺之下几名卫士上前却避开冒顿转向对付坎坷多罗。
见此,坷陀既震惊也愤怒。击退靠近之士才发现身边皆非自己麾下人手。始识冒顿意图。“冒顿,你想 ** ?!”坷朵从马上摔落后瞪着他叫道。
此时冒顿垂眸无表情回应道:"真是多谢坷朵大人谅解,在下也不想沦为秦军阶下囚..." 未等他说完他即被一只大手捉拿而起, 紧接发现竟是韩震归来. 这让他内心感到极度慌张和恐惧 - 本该在营地执行奇袭击溃之重任者怎会出现在这地方?
“枉为人,居然能干出弑父之事...”韩震语带冷漠与毫无情感, 拿起长剑狠狠将其掼倒,剑刃直接抵着对方喉咙。“我还以为受到中华教化你会变善良一点。原来你还是一样的卑鄙!”他原指望冒顿能够回归常态并改善自身恶习。未曾想到事实相反。
这时, 冒顿起身故作从容不惧, 表情却无波澜, "将军身边全是我的人, 希望您别做出傻事。”
韩帅冷笑:" 全部吗?" 随即下达命令. 瞬间四围响遍挽弓之声与 ** 痛苦, 使冒顿面色巨变转过身子时只见自己手下已横躺血海之间;目光所触之处为浓重白霭遮掩之众多士兵埋伏,那些正是刚才箭矢齐飞的地方。
“你怎么……”冒顿神色惶然惊惧交加难以言喻韩震竟早早洞悉他意图
李晨深吸一口气,带领着那几名刚刚犯了错的秦卒来到了敢死营之中。这里原先是轻兵营,如今已经成为了一支真正的先锋敢死部队,不仅装备更加精良,而且每一名士卒都是经过严酷训练后的佼佼者,冲锋陷阵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这十几名被临时调来的秦卒在这里能够活下去的概率微乎其微。
另一边,韩震走到了被严密看守的冒顿面前。八个强壮的秦兵如狼似虎地看着他。“这个人上次被抓到的时候尿遁十几次,肚子疼十次,头昏眼花六次,装死不下于三次——全是想要趁机逃走。明白了吗?这次你们一定要看紧他。”
面对韩震的直言,冒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这样一件丢脸的事被公开说出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是此刻他已无从反驳,只因这里有上千士卒将要留下看守这批物资,任何一次企图逃脱都会立刻被射杀。离开之前,韩震还特意交代道:“所有人都离战马远一点,看到他有任何动静立刻射杀!”
冒顿顿时感到一丝冰寒从脊梁上传出。他知道这次真的是彻底没有了出路。于是他垂下了头,准备接受最终的审判,然而正当这一刻,匈奴营地外响起了战斗的号角!
“既然战斗开始了,我们就直接冲进去!”李晨高声道。
……
在匈奴大营的另一侧,夜幕下的头曼正沉浸在熟睡中,突然间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发现营帐外熊熊的火光与激烈的战斗之声时,他才反应过来——秦军突破了泥沼地,正在全面进攻!
头晕脑胀之间,他勉强站起身来,只见营外火焰腾腾。很快清醒过来之后他开始呼喊身旁那些惊惶不定的下属:“都准备好马,准备迎战,还有最后一搏的机会!”
在一阵短暂混乱之中终于集结起三万多人。而此时头曼也带着剩下仅有的两千多自家骑射手加入其中,准备进行一场绝望而又激烈的决战。
头曼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原本设下的阻碍让他们占据有利位置,但现在情况完全逆转,对方不但找到并克服了一切障碍成功推进前线,甚至还埋伏下重重杀机。面对这样的敌人,他只能选择拼尽一切反抗。
秦人在数量上虽然占优但并没有选择正面决战。在双方交锋前约两百米之处停下,并找到了有利地形——一个小丘加上宽阔草地作为掩护,让五千人军队完全隐藏其中不被敌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