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数招,已然打出了火气!不过这时,院内冲进一人,正是寻林平之而来的米为义。
“宁师叔,林兄弟,且慢动手,家师金盆洗手在即,万事当以和为贵啊!”
宁中则本就一直占据上风,刚刚又一掌将林平之胸口的衣服扯破,心中郁结畅快不少。
顺势收手退去,更扬了扬手中破布,慢悠悠地说道。“米师侄,我二人,只是切磋罢了!是不是啊!林少侠?”
林平之也是玩味一笑,开口说道。“华山以剑闻名,没想到还有此等厉害拳法,平之受教了!”
林平之说完,单手托起一片面巾,将手中面巾团成一球,面不改色揣在兜里。
宁中则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巾刚刚竟被撤去,又见林平之将面巾藏匿怀中,难免三分薄怒,七分羞怯。
只得心中悄悄暗骂“林少侠,你这小贼,都昧下我两块面巾了!”
林平之此刻也得见宁中则真容,秀美中透出一丝英气,光彩照人。肤如白玉,红晕双颊,有如春梅绽雪一般,娇艳动人,完全不曾有已为“人妻”“人母”的模样。
不知为何,看着那张脸,林平之怒意全无,只觉莫名亲切。
米为义见两人罢手,立马告辞,拉着林平之匆忙离开小院。
宁中则见林平之离去,怅然若失,良久之后叮嘱弟子手脚麻利些,便一人进了里屋。
当夜,华山派弟子就匆匆离去,只余宁中则一人。
佳人对月独酌,口中喃喃细语。
“你怎么……还…没有认出我!”
“你如果这都认不出我,为何十年前第二次相见时,你却扬言娶我,更要我苦等你十余年!”
……
不说华山派宁中则这边,林平之和米为义回到了自己小院之后,米为义拿出一本秘籍,又郑重对林平之施了一礼。
“林兄弟,这万里独行的轻功我已经抄录完毕,多谢你与我分享。”
“无妨,这轻功秘籍和刀谱都是你从田伯光身上寻来,若是昧下,我也不得而知……,也不过一门秘籍罢了,你我共同研讨,想必精进更快!”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米为义很合林平之胃口,为人正直,一门轻功赠与他,也是想增加他活命的机会。
其实林平之也担心万一这田伯光在秘籍之中留下陷阱,盲目修炼恐有大祸,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况且武功这种东西,自己金手指在手,并不在意。
“多谢林兄弟厚爱,为义记下了!不过林兄弟,你何苦要去寻宁师叔晦气,宁师叔双手剑法冠绝五岳,为人更是正直坦率,我师傅都佩服得紧呢!”
“我不过是想问问故人下落罢了,等等,双手剑术?宁中则用的是双手剑?”
“对啊!你这都不知道吗?就算没听过,你也见过宁师叔背后是有两把宝剑的啊!我还听师傅提起过,那两把剑一把叫挖坑,一把叫埋人,都是很是古怪的名字。”
“挖坑?埋人?!”林平之闻言一愣,思绪万千,顾不上寒暄,直接送客,随即从怀中掏出两块面巾。
一块面巾团成球形,遍布褶皱,一块面巾小心叠放,精心呵护。
林平之同时放在鼻尖轻嗅,瞬间明悟!
“该死!我怎么……才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