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柳下青给刘老儿简单说了一下最近玄机城盗宝贼的事,但关于这面铜镜他从哪得来的肯定不会说。
“你说这枚铜镜,是一个贼人在每次行窃后留下的?”
“是的。”
这时的刘老儿已没有了先前激动的情绪,反而是打开酒壶砸吧了起来,随后看着手中的铜镜感慨道。
“哎,事情已过去多年,老头我也早已该将这些事抛之脑后。”
听到这的柳下青来了兴趣,追问道。
“看来...这枚铜镜确实与你有关?”
“哎...”
老头提起酒壶又是一大口下去,一阵酒嗝过后,熏得柳下青接连扇风作呕。
“这要从老头我年轻的时候说起...
那年夏天,我爬上玄机山寻找一位名叫山镜仙人的铸镜师,想要拜入他的门下学艺,那时与我一同拜入师门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叫赵强,女的叫刘娟,我们三个在这里一学就是三年,而这枚带有三支羽箭的铜镜就是我们三人之作。”
“哦?那照你这么说,现如今那个窃宝贼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叫赵强的男子了?”
刘老儿听罢柳下青的话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便继续说道。
“不可能是他的,因为他已经被我给杀了。”
“被你给杀了?”
柳下青听到此处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就是这老头一直躲在黑市的原因?
“不错,那时候在山上我与娟儿互生情愫、约定终生,谁知下了山娟儿的爹便要将女儿许给赵强,在那时我才知道赵强出自富贵人家,而娟儿的爹在他家做管家,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赵强也十分喜爱娟儿,我也就成全了他们。”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杀了那赵强?”
“哎”
刘老儿又是一声叹气,打开酒壶砸吧了一口,随后盯着铜镜开始出神。
“可谁知道啊......”
“他赵强,不是个好东西!那天我在街边偶遇娟儿,见她脸上有伤,几番追问下才得知赵强喜欢花天酒地,娟儿敢说一句不是便会遭到毒打。当年上山学艺是他老爹见他不学无术,许诺他只要学成归来就将大半家产分于他,这才让他下定决心拜师学艺。”
“赵强啊,赵强,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隐藏的实在太深了!为了让师傅满意,你刻意隐藏自己的恶习,为了娶到娟儿,你又开始隐藏,直到拿到家产取上娟儿你才敢原型毕露!”
“那时候娟儿嫁给他还不到两个月,望着娟儿脸上的淤青,我准备带着她去说理,但是娟儿不让,她让我不要管她的家事。”
说到这刘老儿又提起酒壶大饮一口,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但他嘴上仍旧不停。
“那天夜里下起了雨,我两杯酒下肚便觉得身上燥热,于是便出了门,谁知刚好遇见那个狗娘养的赵强!下这么大的雨也挡不住他去春楼的心!气得我回去抄起一把菜刀便杀了过去。”
“嘿嘿”
刘老儿一阵傻笑。
“当年我也算是有气血之人,进去我二话不说便将赵强的头砍了下来,后来被玄天司打入大牢,娟儿得知后买通狱卒将我悄悄放了出来,叫我永远也不要回去,我也害怕拖累她不敢回去,至此我就开始到处流浪直到来到这黑市。”
柳下青听罢内心一阵感慨,但他来此不是为了听故事的,家家有本难念经,一阵沉思过后问道。
“你说的这个赵强,是不是现如今玄天城那个做石料的赵家?”
“赵家家主是谁?”
柳下青想了想,随后道。
“好像是叫赵天临。”
刘老听罢点了点头,随后笑道、
“嘿嘿,不错,就是他家,赵天临是赵强同父异母的兄弟,赵强他娘是正房而赵天临是妾室所生,看来赵强死后他赵家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那在当时,那个名叫娟儿的姑娘是否怀有身孕?”
刘老儿听罢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事并不知情。
到此处柳下青内心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看来他有必要去一趟赵府,去探探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后柳下青谢过刘老儿并许诺下次再给他带一壶好酒后便离开了黑市,回到了柳下阁。
就在柳下青开门进入屋内之时,一把白晃晃的剑随即抵在了他的脖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