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令封门的吕家村,今日破天荒地来了客人。
自吕家大少遇难之后,老爷便一病不起。
一个月前,二少吕慈又不知被谁给剜了眼睛,脸上留下一条永久无法消除的狰狞伤疤!
吕家上下一片愁云惨淡,哪怕贵为‘四家’之一,一时间竟不免有些人心惶惶。
若是一般的客人,吕家说不定当场便挥手赶人了,只是今天这位,身份着实有些特殊...
“王家主,您来了,里面请。”
“有劳了!”
一大一小两名颇为富态之人下了马车,在族人的引领下直奔吕家村内部而去。
“哪里!难得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望家主,吕家上下铭记于心...”
说是村,实则占地极广,三人一路兜兜转转,直过了好一会,才看到成片连绵的屋舍。
“应该的,应该的,我说小文啊,怎么不见吕慈那个小兔崽子?”
吕文心中暗骂,这老不死的,怕不是来看笑话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
“少爷自大兄死后,性情大变,此刻应当正在练功。”
此言一出,吕文明显感到对面二人露出颇为惋惜之色。
他虽恨得牙根直痒,却是无可奈何。
“家主就在里面,二位请。”
王德发与王蔼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惋惜之色。
“别急,宝贝儿啊,躲起来也没用,爹一会就让老吕找人带我们转转,转到那小子出现为止!”
王蔼顿时喜上眉梢,刚刚的颓丧之色一扫而空!
二人来到会客堂内,惊讶地发现吕家主正负手站在屋内,精神矍铄,哪里像是外界所传那般卧床不起的样子?
来到近处,这才得以看清,这位吕老家主虽然看上去气色仍有些欠佳,但明显已无大碍,甚至有些喜上眉梢之态!
“老吕呀,气色不错嘛,亏我还担心你身子骨出了问题,以为再不来,就要天人永隔了呀。”
“哈哈哈,老王,坐。”
亲自为两位客人斟了茶,老吕家主笑吟吟道:
“唉,原本严儿之死,对我打击很大!险些就没能挺过来!”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之事一般,发自肺腑地笑了起来。
“好在慈儿孝顺!
虽说在那之后性情大变,还受了些伤,但近些日子发愤图强,功力更是一日千里!
眼看着吕家有望,我这才老怀甚慰,不亲眼看着慈儿独当一面,怎舍得撒手人寰呐!”
“慈儿,还不快出来见见王伯。”
话落,面上顶着一条贯穿整张脸的狰狞伤疤,仅剩一只独眼的吕慈从后走出,对着王家老爷行了一礼:
“吕慈见过伯父!”
王家二人看着眼前这位满头白发的少年,一时竟有些不敢认了。
吕慈起身之后,朝着自己那位小时候的玩伴,勾了勾手指:
“王蔼,许久未见了,比划比划?”
王蔼只觉得眼前这张骇人的脸,就好似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正欲向自己索命一般!
他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吕慈吗?
哪怕对方看似对脸上的伤疤丝毫不以为意,自己却分明在那双看似平静如水的目光下,看到了隐忍到极致的杀意!
‘恶犬居然学会藏起獠牙了...
这小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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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延突然惊得从原地蹦了起来,如临大敌般道:
“不...不曾!贫道从未见过此物!”
自己手中的面具,犹如一张完整的蛇皮剥落制成,獠牙微露,正不住散发着阵阵阴冷之气。
这是自己钻研玉佩许久,所发现的又一个作用。
一旦戴上之后,整个人的气息就会变得一片混沌,令人再难窥探。
看着对方那如临大敌,连出到一半的阳神都给吓了回来的架势,满口否认的话,陆鸣已是半个字都不信!
找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