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被窝中，宁中则长长的吁了口气，好一会儿才从那种波涛汹涌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的。

“师兄，突破到先天境后，我长功越来越慢了。”宁中则有些暗暗着急。

按照江浩写的华山先天功分层，她现在还在先天一层，三年了也毫无寸进。

江浩无语道：“师妹，你是不是傻？当初你在后天的时候，也没多快啊！”

宁中则突破到后天大圆满，还是他的功劳，这就是拔苗助长的后遗症，宁中则太高看自己了。

“你不是说修炼先天功，速度会很快吗？”宁中则反问道。

江浩解释道：“确实很快，但你也要看在什么层次，先天层次三五年突破一层不很正常？”

主要现在是末法时代，对修炼内力的武者很不友好，何况先天强者所需能量太多，突破更难了。

“三年五年突破一层很正常？那我就放心了。”宁中则闻言松了口气。

江浩点头笑道：“对，这必须是水磨功夫，就连我也帮不了什么忙。”

“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宁中则突然说，指的是风清扬。

两人都还在先天一层，不过宁中则这几年练了先天功配套的各种武技，实力比风清扬只强不弱。

风清扬自然也不简单，但他到底没有后续功法和配套的武技，综合实力会大打折扣。

虽说那套孤独九剑很厉害，可先天功的武技本就包含了孤独九剑的理念和招式，加上其它几十种全面而又高强的武功相互取长补短，自然不是单一的孤独九剑能够应付的。

江浩颔首道：“剑宗师叔，咱们就当不知道他，保持现状即可。”

“也是，现在的华山派不缺顶尖战力，只差中高层的弟子。”宁中则赞同道。

“说到弟子，师兄，咱们要不要抽时间四处走走，寻几个根骨好的亲传弟子？”

江浩摇头道：“亲传弟子不在根骨，而在心性，非内门弟子不能当真传。”

“这规矩以后要写进门规，别心血来潮都从外边儿带些根骨好，却一个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宁中则蹙眉道：“不会吧？选那岁数小的，从小培养，怎么会培养成白眼狼？”

“呵，父子之间还有闹翻的时候呢，师妹，宁愿走慢点，也要走稳妥。”江浩语重心长道。

“让弟子们从最底层一步步走上来，他们才会知道艰难困苦，才会珍惜自己努力得到的东西。”

“相反，触手可得的东西，会被人认为理所应当，像师妹现在有先天境界，也觉得理所应当。”

宁中则倒没生气，而是默默思量，好一会儿才点头道：

“师兄说的对，若不是有你相助，以我的天赋，现在名气能达到一流，实力顶多能到二流。”

作为华山派掌门夫人，她的名气肯定不会小到哪儿去，但名气不是实力，实力才是根本。

“是我这几年因为武功突破太快，因为华山派日新月异，心情也跟着浮躁了，总想一步登天。”

“如今想想，多少有些可笑，这所有一切都是师兄努力换来和实现的，我根本没帮到什么忙。”

江浩抱着她笑呵呵道：“我的不也是你的么？你能想通，我很高兴，就怕你飘的失去了自我。”

……

翌日一早，宁中则吃过早饭，就钻进了藏经阁的密室闭关，那里的寒玉床被她霸占了。

显然，宁中则被刺激到了，不管是后天，还是突破先天，基本上是江浩在帮她，她在江浩面前说起实力时，也确实没什么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