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既记愁处久之,正复无日。
彼片处颇刺目,每欲开视左右,白光乃障吾眼,譬如银针,刺我一目,痛不可张。吾犹再闭也。
余裂衣裳掩目,光透不着目,刺目。
如吾犹蒙人,求此“牢笼”固尽脱处,余则素行‘暗’中,每一步必推心态,不知足之时出何危,亦是一崖焉。
余已记不日,数度崩空痛,尝试于死,而未尝有死乎?
一念及早去,则我昼夜眠直行。
予似蹈空,体若失制,不定自坠。倒倚之时,方知此吾心之恐惧。
既而余行甚长,其似不穷,余渐深目,神气将溃。适用此鬼传‘无终炼’,意为未穷地狱。遂逃去。
为何,地府大人于消前嘱其句云:“如何用法,须自寻法!汝可知否。”
不知。
我好倦,久沈眠时,觉摘眼罩,则又困于素笼中。
渐欲与人言,或听其无厌,亦为一望。
余初忆前生,其残缺面抽芽,亦可得一记:
吾贫士也。
余谓永困于此,永无日,至于吾闻之微动静,我今〔寻声源〕,走摘眼罩,不顾一点目,遂见前光东,徐徐开户明,奔走道路,因太过动,堕者数踵。
“对镜头,我呼321。”
当近门倏,一女传我耳,则雨珠滴我襟上,亦不知何时泣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