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参加觉醒仪式吗？”

艾薇儿一脸疑惑：“诶？为什么？”

“只是问一下嘛。艾薇儿有没有想过以后成为魔法师啊，骑士啊之类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是找到自己真正活着的意义，你可以随时离开哦。多去试试不同的生活嘛。”法尔觉得如果那个神秘的现象真的跟艾薇儿有关的话，那么艾薇儿大概率不会是普通人。

艾薇儿摇摇头：“我没有想过。”

“是嘛，我觉得艾薇儿可能是有天赋的人哦。”

“法尔大人你呢？你想过吗？”

“当然了，毕竟是那么神奇的东西。”

“这样啊。”

对话停止，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法尔感到氛围怪怪的，话题根本无法进行下去。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看向艾薇儿，艾薇儿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前，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她的目光低垂，轻微地扭头凝视着身旁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法尔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是雷吉的庭院，古斯塔夫城的冬天刚刚过去，但是春天似乎还是有些距离，花坛里的鲜花还没盛开，修剪得体的灌木丛仍披着银装。没有一束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庭院里，外面依然被灰白色笼罩着，静的出奇。

法尔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艾薇儿：“怎么了吗？”

“欸，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我想不到未来会变得怎么样……”

“我以为当时答应做法尔大人的女仆是我的选择，但是现在又觉得不是这样的，只是碰巧这个选择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接受了，好像不管它最后是什么，我都会接受的。”

“我感觉有点……讨厌自己。”

法尔又一次伸出手摸了摸艾薇儿的头，这次没有故意使坏，动作轻柔。

“怎么搞得你现在在人生岔路口一样啊，你才多大啊？”

“如果艾薇儿不想改变的话，那就不变好了。如果艾薇儿想要改变点什么，慢慢来就好了。重要的，从来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你不需要焦虑、难过什么的，不管什么选择，至少我会支持你的。”

“是这样吗？”

“是啊，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我也不想改变，什么决定也做不出，因为看不到未来而感到焦虑。其实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但是看到刚刚的艾薇儿，我突然想清楚了，不用那么为现在的迷茫而着急。慢慢来，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艾薇儿点点头，法尔把收回手，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有点不好意思。法尔想了想，做出了决定。

“以后我们多出去走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