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更加无法理解面前的凌驾于魔神之上的怪物的想法。

“那又为何要让我选择？”

“选择可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能够选择就是一种重要的意义。”

然后空端起红色的杯子开始呼呼吹气轻抿慢品起来。

圣终于忍不住猛翻白眼，又气又好笑地开始细品蓝色杯子中的仙茗。

“你是特意来我这的？我记得上次偷偷去你们基地逛了一圈看sss机密的时候说过我这里是六年内绝对不能靠近的吧？作为第一序列的圣女明知故犯不好吧。”

规矩是给普通鬼狩看的，作为第一序列中的最强也是战绩最彪悍的圣女自然不在被约束的行列中。

“虽然我解释不清楚原因，但是在许久之前我就被强烈的预感困扰着，终于在翻看到你的档案的时候我知道了你应该死的时间是在三个月之后而绝对不是如档案所记载的基地大师测算的六年之后。”

将手中的仙茗一饮而尽，圣才继续问道。

“可是这三个月是你自己加速之后的结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而且还要浪费那么珍贵的药在我身上的小伤上？”

“再珍贵的东西派不上用场也就是废物罢了。”空说着就把药品碰给圣。

接着空亮出了他的力量之源，几滴闪烁无穷绚丽宝光的恐怖血滴。

“你认识这个嘛？这才是真正的宝物，当年母亲出走之前给我留下的真正的源血。拥有它就能实现任何愿望做到任何想做的事，除了追寻父亲和母亲的踪迹还有复活小雪。”

空走到了庭院走廊上躺了下来，今天的夜色是虚无的一片漆黑。

“甚至连我身体里溢出的奇怪能量也无法抑制住，如果接纳了那股力量我的意志就会完全侵蚀，与死何异呢？”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力量？”

“因为我只是一个残次品吧？从很久以前我就意识到自己无法驾驭父亲传授的剑术、魔法、咒语、灵符之类的力量。后来心里还莫名出现了一个深渊连记忆都被吞食了。也就是靠着母亲留下来的几滴血才苟活至今，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后，空突然说想要圣给他膝枕。

令空措手不及的是圣居然真的答应了，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空任由圣将他调整好姿势将头放进了比例明显大了一截的大腿中，或许是因为太过害羞或许是过于舒服导致飘飘然的空罕见的脸红了。

略微弯着腰才能看见空的脸的圣在直勾勾地观察了一会之后忍不住吐槽。

“明明是自己厚颜无耻地要求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子给自己膝枕，事到如今却害羞的不敢睁眼？你可别误会，这只是刚才为我疗伤的回报而已。”

空听到这里才略微放松了一点，圣的眼睛明明很近，又仿佛是高悬九天之外遥不可及的月，空像对着月之女神祈祷一般说出自己真正的请求。

“可以请你在这最后的三个月里成为我的妹妹吗？还有就是，请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