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戳了戳空的脸颊，不见醒转便大着胆子将其抱到了床上。

“成年后的事成年再忧虑吧，至少现在我可以在这里成为自由自在的孩子。”

时年9岁的妃还是比空娇小一些的，钻到空的怀里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安心感沉沉入睡。

这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毕竟是你给我的自由自在。

待到空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也就只剩下一被窝的香气和桌子上的一本书还有一个迷迷糊糊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从床底爬上床的空。

妃选书的眼光无可比拟，空渐渐地就沉溺于书中，也开始时常和妃讨论剧情以及批判迟迟不肯出续作或是烂尾的作者。

过了些时间空觉得自己也该回些礼物才好，于是乎开始教妃使用魔法、剑术还有咒术这些父亲曾经教过自己的东西。

妃实在是天才中的天才，无论空的教人能力有多蹩脚，妃都能瞬间领悟到其中的关键甚至能够很轻易地触类旁通，空一天教三个魔法她就能学会三十个。

只不过妃似乎永远在忙碌着。多亏了空在床上设置的安神、疗养肉身和提升回复精力的小法阵大大缩短了休息所需要的时间，才有了一起看书一起学魔法和辅导一下空的学业的时间。

空和妃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天，空之所以一直在这所学校升学也都是为了能方便见到妃而已。二人之间的改变大约是只有从前是空抱着妃，不知从何时起空的体型就再也没有改变过而妃却一直在长大，现如今妃随手就能把空当作稍大些的玩偶熊抱着睡。

另外的一个改变就是妃能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与妃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妹妹则是会时常造访这个堆满了几十个书架的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幽深的房间。

只不过两人的性格完全相反，妹妹远没有妃的稳重端庄，青春洋溢的妹妹活泼好动爱好各种新奇好玩的游戏，相同的是妹妹也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展现出自己无与伦比的天赋，说实在话就是比起自己去玩游戏，看妃的妹妹打游戏更能让人热血沸腾惊叹不已。

隐约知道了一些妃的传闻的空尽管无奈也只好听之任之。自由自在又谈何容易呢？在动用了那一滴源血许下愿望之后还是无法让妃变得自在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妃选择了直面命运的枷锁，否则是没有能干预她的抉择的。

今天来到小房间之后，回忆的片段像是随意制作的幻灯片胡乱地在脑海闪烁，但是手上的功夫没有丝毫耽误地替妃做着起床后的梳妆打扮。妃的头发特别乌黑亮丽搭配上她略带青涩的美艳无论做什么发型都赏心悦目，是以空一直都喜欢将书里看见的一些特别有感觉的发型借机复现出来。

妃习惯性地亲空的额头便普通夏日午后的微风轻轻从房间消失，空追到门前犹豫再三还是开不了口出声坦白，直至妃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只好用一声长叹作为重新开始积蓄勇气的开始。

下一次妃再次来到的时候我真的能坦白我的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