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在伽兰山跟着师父修道,每日打坐诵经,阎春山和我年纪不相上下,只是晚上山两年,
后来政府积弱,外族视我泱泱大国如病死羔羊,欲分食而后快,屡次三番进犯,当朝却一再割地求和,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愿意做亡国奴。
眼见形势窘迫,伽兰山八百弟子在师父的授意下,纷纷下山。进入社会各界,尽自己绵薄之力,内忧外患之下,只有参军才能报效国家,我一出山成了一名国军士兵,我们大部分师兄弟都选择了参军,连年辗转征战,我伽兰参军的七百弟子已经所剩无几。
三一年六月,上头派我们中队运送三箱黄金到重庆,等我们半个多月,经过艰难险阻越过一千多公里来到交货的地方,那司令员却一口咬定黄金是五箱,将我们一众兄弟下了大狱,当天夜里就把我们十七个人带到了城外的野猪林,执行枪决。
我这才明白,他是想私吞这笔军费,嫁祸给我们,这十七人里,有六个都是我的师兄弟,我们不甘心死在奸人手里,奋起反抗,那十来个士兵猝不及防,一番拼杀之下,我们这28口人,只有三个人活了下来。”
他至今说起这些,语气还义愤填膺,捶胸顿足:
“我他妈伽兰参军的七百男儿,就剩下我一个,内乱外患,就是这种老鼠屎造成的,心灰意冷之下,我一路逃往回逃,我要告诉师父他老人家,这个国家没救了,必须破而后立。我要去告诉其他师兄弟,不要站错了队伍,我们还有那群热血的青年,他们流淌着救国救民的热血,他们的血是红色的。
可我还没回到伽兰,就被抓住了,当年民间各界,卧虎藏龙,很多高人被迫出山,但大多不被重用。
看守我的那个狱警是龙虎山下来的,却被放在那里看管自己人,他告诉我,伽兰山成为沦陷区,留守的师兄弟一个也没有逃脱,也就是说,我们伽兰弟子已经所剩无几,从此沧海飘零。
我们本就是同根同源,他给了我一颗金丹,说是他们下山时,老天师给的,他希望我能替他活下去。
直到他离开的那一天,我才知道,那些才狼虎豹已经不再畏首畏尾,撬开了国门,大举入侵。战事又起,他要上前线了。
我后来因为病重,吞下了那颗金丹,直到很多年后,我听说我们赢了,等待着被平反,可没多久战事又起,我就这么呆在牢房里等啊,等啊。
但最后等来的却是一群白大褂。也是从他们出现以后,就开始三天两头的给我抽血。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辗转各个监狱,每一次转移,我都被蒙上眼睛,对外界一无所知,一直到了现在。”
“时间一年又一年地,我发现从吞下金丹以后自己就停止了衰老,后来听关在我对面的一个老和尚说了轮回的故事,越往后,我对这事儿就越深信不疑。
而且按照他说的推算,轮回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了。
现在遇到阎春山,我就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听齐庚说完,木司行才理解了老八离开的时候他的那种复杂的情绪,他也是军人,而且他是山河破碎那个年代的军人,更能理解老八的情感。
齐庚说完站起身来,说道:
“快洗完出去吧,我都要饿死了,这事儿阎春山应该会比较了解。”
“齐大哥,我身上的东西……”
木司行担心如果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的话,他们对自己有人身威胁的时候,不知道齐庚是怎么个想法,毕竟二人也就是萍水相逢,他不信齐庚会为了他和阎春山翻脸。
“你放心,你给我也算是过命的关系,大哥会罩着你的。”
齐庚说着催促道:“快点的吧!”
等二人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浴室,门外又下起了小雪,庭院里人来人往,一群服务人员端着各种美味佳肴忙的热火朝天。
二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左边的宴会厅,空调很暖和,长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见他们进来,阎春山忙起身迎了上来,一左一右拉着他们的手往主位上走去,坐了下来。介绍道:
“各位,这两位是是咱们新来的兄弟,往后,咱们一定要相互帮助,相互成长。”
“这位叫木司行,他的功法将带领我们进入下一个轮回,而这位,齐庚,我当年在伽兰山修行时的师兄。能在这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以后再遇见,我真的很高兴。”
“欢迎二位加入我们。”
高明带头鼓掌,在座的都鼓掌表示欢迎。接着介绍道:
“我给二位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