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万事万物，有因有果，今日你要用我的因，他日我便会要你的果。”

“用了我的力量，可就是踏上一条不归路了，你当真想好了吗？”

“今日你帮我，他日若你有需要我也定当义不容辞。”

“倒是个心实的孩子，那便借你的身体一用！”

少顷，黑暗中的方寒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彻底消失。

张八用手指在方寒的鼻子处探了探，假模假样的摇摇头，叹息一声。

“唉，真是天妒英才！”

“英才不假，天妒怕是言之过早。”

刚走两步的张八突然感觉心漏了一拍，只觉得声音传来的方向有座巍峨的大山，散发出的阵阵威压将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沉浸在美色的李九此时也被这威压吓到了，方寒身上散发的灵力强度于他们而言就是蚂蚁和大象。

太可怕了，要知道即便他们只是“F”级的觉醒者，但经过两年半的修炼，此时也是二品阶别的“高手”，这小子分明是刚刚觉醒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力！

要说在场有意识的人中，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方雪，在听到张八说方寒已经“死”了的时候，真是心如死灰，但看见方寒站起来的那一刻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身上的碎石掉落，方寒轻拍肩膀的尘土，眼角的余光落在倒地的妇人和角落的方雪身上。

下一刻慵懒的眼神变得犀利，滔天的威压喷薄而出，以方寒为中心，方圆百里的有灵智的生物，都莫名产生一种臣服感。

“奸淫者，罪不可恕，处以……”

“极刑！”

只见方寒右手一抬，一柄黄色透明的剑，如天罡之风射向李九，那李九身上的灵力铠甲在黄透的剑下形同虚设。

嘣！

一团血雾炸开，从出剑到爆炸，不过一秒。

似乎卖队友的事没少干，张八的动作很快，听见爆炸声的一瞬间，掉头就跑。

“父皇的龙泉剑被誉为君子之剑，但我认为这把嗜血之剑现在需要有人祭一祭了。”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龙鸣，黑夜中天空之上的云层骤动，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一条几乎透明的巨龙于九天之下，奔袭而来。

又是一声爆鸣，张八如同人间蒸发，连血雾都没能留下。

“表演结束，你要补票吗？”

一柄实如凝质的白玉长剑，凭空出现，直指后方屋顶的黑袍，被被剑气逼迫，黑袍下露出来人的原始面目，正是觉醒时出现的风衣男。

“阁下，我没有恶意。”

“看出来了，然后？”白玉剑的剑压提高了几分。

“我叫汪洋，是华夏“天地玄黄”中“玄黄”的聚灵师，现位四品。”只是轻轻试探，汪洋差点连身份证号码都报出来了。

“我只是被这强大的灵力波动吸引，而且这孩子我认识……”

“最好不要动以外的心思，不然！”

方寒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寒，带动着洁白细腻的白玉剑也散发出森森寒意。

“真正属于我的剑从未开锋，但我不建议你成为它的祭器。”

不知怎的，方寒每一句话都极具威胁，即便汪洋根本没有这个实力反抗，但内心深处也不敢有丝毫冒犯。

说完这句话，悬浮在汪洋颅顶的剑悄然消失，并且周身一轻，那巍峨的威压也消失不见。

方寒如同失去支撑，直直的倒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细看，汪洋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原本汪洋是想偷偷来观察一下方寒的情况，没想到直接摊上一场血案。

运气这东西还真是奇葩，我买了十几年彩票也没见给我中个千儿八万的，倒霉的事倒全被我遇上了。

汪洋自嘲到。

南都市的冬日晴空总给人一种不尽兴的“开朗”，即便是被太阳照射的地方也透着阴冷。

刺眼的阳光照在方寒的眼皮上，感受到神经的刺激，下意识的想睁开眼睛，但久闭未视的瞳孔根本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刺激。

感受到一旁有人匍匐在床边。

想张嘴说些什么，撕拉一下，粘连的嘴皮被撕开，方寒吃痛叫出声来。

听到声音，双眼红肿的方雪连忙凑到方寒脸上。

“哥，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寒没有回答方雪的问题，只是抬起沉重的手臂轻抚方雪的头发。

“你没事就好，对了，妈怎么样？”

“妈……她……”方雪支支吾吾的似乎在隐瞒什么。

“汪大哥，汪大哥，我哥醒了。”不给方寒猜想的机会，方雪朝着门口呼唤着。

不一会儿。

门口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人正是在九中负责灵力觉醒的眼镜男和风衣男。

“你好，我叫陆空是你的主治医师，同时也是“玄黄”的聚灵师，我旁边这位是我的队长——汪洋。”

陆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左眼眼角处一颗泪痣，交相呼应显得大气典雅。

“谢谢，我……”

见状方寒想坐起身来，却被方雪阻拦下来。

“没事，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不用管，费用什么的由我们“玄黄”本部出。”

汪洋像呵护宝宝一样，关心着方寒。

“不太好吧？我们非亲非故的。”

“不不不，方寒同学，你可能不知道。”

“你的灵力已经觉醒了，是罕见的“s”级，这点钱算什么，不算其他的，光是政府的觉醒补贴那都是一笔天文数字，所以你不用担心。”

“等你伤势痊愈之后，我们会来和你对接剩下的事情。”

说罢两人居然朝着方寒微微鞠躬，别说方寒就连方雪都震惊了。

从两人的谈吐举止不难猜出其身份远在自己之上，这莫名其妙的给自己鞠躬算怎么回事？

原本已经走出房门的汪洋，突然又掉头过来笑嘻嘻的说。

“对了，我和陆空就守在旁边的房间，你们有事唤我名字就可以了。”

“好，麻烦汪大哥了。”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秉承着社会主义新青年的本质还是象征性的表示感谢。

“哎呀，小事小事，不值一提。”汪洋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