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景阳随即扭头离开,看的几人一脸不知所措。
几人随即看向钱福。
“老钱啊,咱们几个里面,你心思最多,你看看现在是怎么个事,这新来的李大人怕是这一次就对我们印象不好了啊,这以后咱们得日子怕是就没那么逍遥啊,尤其是那些不听话的后辈,是不是放家里关上个一年半载的再放出来,以免冲撞了咱们这位大人啊。”
钱福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子!
“不,不不不,不对!”
“哪里不对啊,你老小子怎么总喜欢神神秘秘的,说话说快点能死啊,急死我了。”
性格最暴躁的江止忍不住跳出来大声说道。
“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听我说。”
“你们仔细品一品,刚刚那一番话,细品一下,他说他是宰相门生,难怪王富贵那个老家伙知县位置被抢了,还一声不吭的给人当狗,既然是宰相门生,我等送的别院,他自然是不能要的,以免落人口舌嘛,要是正常来个人,收了也就收了,自然没人来管,南胤这么大,谁有空天天盯着一个知县不是;但他不一样啊,宰相门生啊,16岁的知县,将来可不一般啊,未来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你们想想宰相大人当年不也是这般年纪高中状元,从此一飞冲天,所以啊,我们搞错了,都怪王富贵这老登,说也不说清楚,早说我们也不会犯下如此大错了,而且作为咱想门生咱们这点三瓜两枣确实也是少了点。”
“这样吧,咱们每家出资四万两,再把旗下的小家族也叫来让他们也出点血,这次来的可不是一般人,可不能只有我们出血,一共出资二十万两,今天晚上我就给他送过去。”
“可是要是他还是不收怎么办!”
钱福闻言,眼睛一瞪!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要是不收,以后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就他这背景,能在我们这小地方待多久,忍忍就过去了呗,还能怎么办,你去把他给宰了,你看看你前脚行动后脚会不会被抄家灭族,罗里吧嗦的,像个娘们似的,快去准备吧,一会我还要去赔笑脸,要是你觉得你行,那就你去就是。”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敢多说,立马准备去了。
回到驿站的李景阳,喝了点姜汤,醒了醒酒,一拍脑袋。
“哎呀,草率了啊,十万两就这么没了啊,你说说你,嘴怎么就这么贱呢,装什么清高,这下好了,到手的鸭子连根毛都不剩了,但反过来想想要是第一天就在酒楼这么光明正大的干了,怕是脊梁骨要被人戳断,哪怕顶着宰相门生的名头,朝中可不止宰相一人啊,你们这群老登,就不能晚点送吗,就不能找个理由好好地吗,这么直接,我还怎么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哎呦,馋的哟,就是不能吃,你说气不气,真不知道怎么活到一把年纪的。”
就在李景阳胡思乱想时,阿福来了。
“少爷,钱员外来了。”
“嗯~?这老登这么晚来干什么,难不成想私下把院子给我,那也不能要啊,这种有记载的东西肯定是不能要的,最重要的是统子只要银两啊,实物有什么用,我再去变卖人家还以为我没见过钱呢,本少不要面子的吗。”
“让他进来吧。”
“小老儿参见大人。”
“钱员外无需多礼,不知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启禀大人,刚刚酒楼一番话,胜似天音醍醐灌顶啊,大人高风亮节,让我等惭愧不已,同时为了以表歉意,我四大家族以及县内众多商贾共同集资白银二十万两以用来修缮府衙,布棚施粥,愿为我河东美好的明天出一份力。还请大人务必接受我等的诚心悔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