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少女伸出玉手抵在冰晶上，指尖划过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自然不会读心，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

在方寸山待了那么多年，总算等到一位有意思的生灵出现。

上一位让她感兴趣的还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我可不会读心，是你被困在了我的心晶里，所以我能通过心晶感知到你的神念。”少女解释道。

“厉害厉害，我愿称你为方寸山最强，但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孙辕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得罪这位。

“还不能。”

“为什么？你可是我师姐，当大姐的怎么能欺负小师弟呢？”

“我可不是你师姐，别乱攀关系，小心沾上因果。”少女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

孙辕心头一跳，因果这种东西简直是大恐怖，谁沾谁倒霉。

别说仙神了，就连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大哥都忌惮这东西。

要不然人家收这么多徒弟干嘛？

正所谓师傅有难，徒弟顶上。

同行之间的潜规则，大伙都心照不宣，师傅徒弟也就那么回事......

孙辕将心中杂念除去，心道：“既然你不是我师姐，那就更要放了我，我又没得罪你。”

“晚了。”

“什么？”

“我现在是你师姐了。”少女收回玉手，此时冰晶表面出现一副诡异的图案，正是她用指甲划出来的。

图案看起来像是狐妖图腾，仔细一看，狐妖背后竟有十条尾巴！

而孙辕对此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理论上来说，少女能够出现在此，想必是不会加害于他。

算了，懒得管她了。

区区女妖，随她折腾，但凡叫一声我都不是人！

想到这，孙辕也不再说话。

“区区女妖？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住区区女妖的折腾。”少女雪白的瞳孔微微一颤，那狐妖图腾顿时被激活。

冰晶内的孙辕瞬间眼前一黑，紧接着天旋地转，走马观花。

无数场景碎片杂乱又交织在一起，共同向他袭来。

他的意识逐渐被撕碎又重合，如此反复......

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天地终于停了下来，他的意识也不再经受折磨。

此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

九霄之上，仙佛无数。

大地之上，各路妖魔鬼怪齐聚一堂。

天上地下，两拨人马展开了一场大混战。

双方斗的天崩地裂，有死无生。

妖死了，魔灭了。

仙亦陨，佛也寂。

苍天裂开一条条缝，也不知道缝里头是什么。

大地更是满目疮痍，尸骸一望无际。

至此，天地寂静无声，毫无生机可言。

“罪孽。”

此时，孙辕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嗷...对了！

是那妖女的声音！

他扭头一瞧，那少女果真在此。

紧接着孙辕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的低头看去，又伸出手双手一瞧。

“这...是哪里？”孙辕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出神。

“罪孽。”

“罪孽？”

“我从自己的血脉中寻出了这东西。”少女伸出手隔空一点，指尖处的空间泛起一圈波纹，紧接着便如同镜面般碎裂成蛛网状。

两人眼前的画面一转，日月交替，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时间长河转了又转，这片天地可算是恢复了一丝生机。

又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生灵再现。

他们开始蜕变、繁衍。

无数载后......百花齐放，万家争鸣，各族昌盛，天地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

那段天地寂灭的岁月成了传说，被时间长河逐渐冲淡......

这一幕幕景象让孙辕心生震撼。

他不知道少女口中的‘罪孽’到底是什么，可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告诉他，这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这是真的吗？”他忍不住问道。

少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那娇小的身躯惬意的摇了几下，紧接着从后面生出六条毛茸茸的雪白狐尾。

“狐狸精！”孙辕吓了一跳。

他不是第一次见狐狸精，后者在花果山就有不少，其中还有一位是他的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