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浦浑身干瘦宛若一具骷髅架子,然而风禹却能感受其中的气力无比的霸道。
火辣辣的疼痛从他腹中升腾,好似被打了个对穿。仅是刹那,风禹便丧失了全部的战斗力。
他蜷缩在地上,面色涨红,满头大汗,宛若煮熟的大虾。
“哼,如此这般三脚猫功夫,若不是怕将你踢死于此不好交代。今日你是说什么也走不出去的。”
“回去罢,能苟活一月也是好的。切莫辜负了你弟的一番心意,呵呵...”
“你那什么手段,多久能使出来!”倒地的风禹猛地大喊,低沉的声音宛若闷雷。他腰间的葫芦迸发出夺目的七彩光芒。
“装神弄鬼!”
张浦脸上的戏谑消失无踪,身如奔雷,快若闪电,直取那散发诡异的葫芦。
“就是现在!”
葫芦井喷血色光芒,随即一双血眸挤入黑暗。平静的郑府此刻就像煮沸的滚水,无比喧嚣。
在血眸的注视下,原本干瘪的张浦迅速肿胀,浓烈的腥臭扑面而来。
几分像人,几分像鼠的怪物出现在风禹眼前。不等张浦有所作为,他庞大的身躯再度肿胀,直至炸裂。
风禹连忙躲闪碎肉,可惜依旧有些污血洒在了他那破旧的袄子上。被波及的范围竟然散发白烟。
本就不结实的袄子顿时被腐蚀的坑坑洼洼,等风禹彻底脱下后,整件袄子竟无影无踪。
敖烈从葫芦中探出脑袋,只见他张开嘴对准幽深的宅邸鲸吞。无边的黑暗伴随着隐约的哀鸣尽数进了他的肚中。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郑家得到了一件妖族的残宝,以邪饲的方式汲取它的力量,所以这个张浦才会成为那半人半妖的玩意儿。”
“我只是用身上为数不多的妖气注入他的体内,他便因为尚未转化完成而炸裂开了,仅此而已。”
敖烈淡漠的盯着风禹,好似看见了美味的食物。风禹面不改色,只见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攥紧了拳头。
“不必紧张,只是吸收了一缕妖气而已。”敖烈眼中的红芒缓缓退却。
“凤血草就在堂屋那个方向,需得快些。我已经闻到他们的味道了。”
风禹见状这才缓缓放下警惕,根据敖烈所指的方向快步而去。不多时,他便找到了一间暗室。
随着开关的转动,紧闭的石门缓缓打开。浓烈的腐臭从门内探出,风禹紧皱眉头,提着灯笼遮掩口鼻前行。
暗室内,被村民视若珍宝的凤血草随处可见。一尊古朴的药炉屹立在中央。
虽然早已熄火,可残存的余温却让风禹感觉无比的炽热。
“运气不错,居然刚练完丹。小子,你有福了。”就在敖烈准备再度开口之际,他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先藏起来,郑家人回来了。”
扛着风帆顺的郑毅鼻子微动,随即将昏迷的风帆顺放置在门栏前,他冲进门内,森冷的盯着散落一地的尸块。
随即脸色一变:“不好,灼元丹!”